李淵低聲說道:“淩煙閣上的名字,肯定有你張公瑾。”
張公瑾咳嗽兩聲說道:“老夫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已經是這副老弱病殘之軀,說什麼登淩煙閣,要這淩煙閣之名有何用。”
低頭看著還在咳嗽的張公瑾,李淵說道:“你的身子還不如老夫,你這輩子陰謀詭計用儘,這是老天給你的懲罰吧。”
張公瑾臉上的笑容有些豁然。
李淵又說道:“李世民會讓你上淩煙閣,但你希望讓李正上淩煙閣,你想用你在淩煙閣的位置換李正上淩煙閣,是不也是。”
張公瑾點頭道:“奈何這個小子不領情,他很聰明,更知道陛下立淩煙閣的原因。”
李淵瞧著繁忙的印刷廠說道:“那是他不想欠的,李正和老夫的兒子已經僵持這麼多年了,二郎一直想要收服李正,李正就像是一頭拽不回來的倔牛,怎麼都不領情,偏偏李正又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本事。”
張公瑾坐正身子說道,“袁天罡死後,陛下似乎對李正有了一些忌憚和防備,更有猜忌。”
屋子裡有些陰暗,看不清張公瑾說出這話時的神情。
李淵轉頭看向屋外的陽光,“袁天罡臨死前有給二郎遞過一份密奏,至於這份密奏上寫著什麼,除了二郎他自己,沒有人見過。”
張公瑾低聲說道:“每到夏天,長安的就會熱得讓人喘不過氣,想來陛下也該到時候避暑了吧。”
李淵說道:“這些日子要商議出征西域的事情,想來也是無法分心避暑上的事情。”
回到家中的李正,正在聽著李麗質的講述,其實涇陽的環境挺好的。
西鄰著涇河,北依著仲山。
冬暖夏涼,又靠著河流。
最開始的涇陽除了很窮也說不上有啥不對的。
加上村口有一片樹林可以擋住風沙,等到新種下的樹林長成之後,對涇陽來說就有一片更加結實的防沙林了。
李麗質翻看著賬本說道:“我看了往年長安的修繕的一些賬本,現在的人手苦力價格來算,這一次長安修繕工事需要用到的銀錢應該是九萬貫,這還是除去所有閒雜費用以及各項零散開支算出來的錢。”
要說李麗質,若是織衣服做女紅顯然對他有些不合適,可能别的女子想要做一個賢妻良母,她絕對是一個拿著賬本管家的女子。
李正慵懶地躺在躺椅上說道:“你說你父皇什麼時候給錢,咱們好開工。”
李麗質坐到李正的身邊,“你之前說的預製板是什麼?可以給我們減少多少的成本?”
李正說道:“不會多吧,應該可以減少大約四成的成本。”
聽到這話李麗質又開始盤算著利潤,一邊盤算著說道:“我想請父皇母後來涇陽避暑。”
李正說道:“上一次你父皇母後來涇陽避暑,在涇陽白吃白喝,還帶走了我們涇陽為數不多的稻米。”
李麗質瞧著李正,“你都已經這麼有錢了,還差這點稻米?再說了我從小在宮裡長大,宮裡的夏季有多悶熱我經曆過,涇陽不是有建設一處别院嗎?現在也沒人住。”
太極宮地勢確實不適合夏季居住,因為地勢偏高午時陽光直射,不像涇陽依山傍水,一到夏天就會非常地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