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一天一夜沒睡,還是離開了工部去了涇陽。
李義府走到李正身邊說道:“縣侯,閻立本又來了。”
“他解開魯班鎖了嗎?”
“沒有。”
“不見。”李正果斷地說道。
兩句話就回絕了閻立本。
閻立本站在涇陽村口一臉著急,“怎麼樣?縣侯肯見過老夫了嗎?”
李義府回來歎息說道:“縣侯說不見。”
閻立本咬牙一跺腳說道:“若是李正不見老夫,老夫就不走了。”
見閻立本的架勢,李義府也隻好由著他。
一直到了深夜,大牛幫著李正把最後一缸花瓣從蒸餾器卸下來。
“老師,那個傢夥還是守在村外。”
“哪個傢夥?”
“就是之前給魔方的那個人叫做閻立本來著。”
“他還在外面?”
“對。”大牛點頭。
李正一拍腦門,古人還真是固執啊。
“大牛,你把人帶來吧。”
“好。”
大牛提著燈籠就去村口。
見到閻立本到來這個傢夥神情頹廢,雙眼下的黑眼圈很重。
李正瞧著他的表情說道:“閻大匠,你這是何苦呢。”
閻立本拿出魯班鎖說道:“要怎麼解?”
在腦海中把魯班鎖的各個平面順著走一遍,記下順序之後其實就很容易解開。
李正對大牛說道:“大牛,你來。”
“好。”
大牛拿過魯班鎖。
“你會解?”閻立本看著大牛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議,這可是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
李正從火盆裡拿出一隻煨熟的番薯遞給閻立本說道:“其實這個最考驗的是幾何思維。”
“幾何思維老夫從未聽說過這門本事。”
“這其實也是一種數學題。”
“數學,就是數術?”閻立本一邊啃著地瓜,目光一直盯著大牛的動作,這個孩子已經拆解出四根木頭了。
等大牛抽出第六條,閻立本大致看出了一些端倪。
隨著大牛的拆解,閻立本吃番薯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當大牛抽出最上方的一根木條,整個魯班鎖應聲解體,散落在桌案上。
“這就解開了?”閻立本用力嚥下一口番薯。
大牛咧嘴笑道:“其實這就是我們裝上去的。”
說完大牛又拿出一堆圖紙,“這是老師給我們的課後作業。”
閻立本看著圖紙又看了一眼李正,許久說不出話。
“你先回去睡吧。”李正對大牛說道。
大牛站起身說道:“那學生今晚和大虎哥睡。”
大虎的年紀稍大幾歲,不過兩個孩子相處得挺好的。
李正對閻立本說道:“有了這個圖紙,想必閻大匠重新組裝魯班鎖也行吧。”
“有了圖紙當然不在話下。”閻立本激動地說道:“這可是失傳已久的手藝,沒想到在你李正的手裡。”
魯班鎖的真跡也是在後世發掘古墓的時候才知道的。
曆史上魯班鎖的身影一直都有,但哪個是真貨就一直不知道。
直到後世的考古學家開掘了漢代了一個陵墓這才知道魯班鎖的真實面貌與來曆的考證。
李正說道:“其實我手上還有很多的技術,不知道閻大匠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
“老夫還想知道你說的水壓是什麼?”
“除了水壓,還有氣壓呢。”李正對閻立本又說道:“不知道閻大匠有沒有興趣留在涇陽,幫我造作事物?我手裡還有更多的技術。”
“這個……”閻立本有些犯難。
“無妨,朝中的事情你也可以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