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想不到陳飛宇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愚蠢,武道強者修煉到高深層次,的確可以肉身抗炸彈,但那至少也需要到傳奇強者的境界才行,陳飛宇何德何能,竟然想依靠一柄長劍對抗軍用直升機,如此愚蠢的行徑,真是笑掉老夫的大牙,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仇劍清師弟究竟是怎麼死在陳飛宇手上的了。”
五蘊宗的韓智遠搖頭失笑,神色嘲諷。
澹台雨辰坐在機艙後面,一襲白衣,秋水長劍放於膝上,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下方不遠處立於大樹樹頂的陳飛宇,道:“就是他殺了仇師叔?既然他要找死,那就成全他。”
“好。”趙世鳴應了一聲,得意地笑道:“這三架米-24多用途武裝直升機是俄羅斯的金牌直升機,可與米國的阿帕奇直升機相媲美,我花費了巨大的功夫,才從軍區借來的,而且彈藥充足,對付一個區區陳飛宇,絕對手到擒來!”
說罷,趙世鳴作了個手勢,駕駛員點頭,立即向其它兩架直升飛機下達命令。
幾乎是在瞬間,那兩架武裝直升機打開掛彈倉,分别露出兩枚導彈,已經對準了陳飛宇。
這兩架武裝直升機本就是低空飛行,這麼近的距離下,陳飛宇根本躲不開,而且絕對會被炸的屍骨無存,一代長臨省地下世界霸主的神話,也要在此終結!
“陳飛宇,你快躲開啊!”呂寶瑜神色驚恐,歇斯底裡地喊道。
第三架直升機內,趙世鳴等人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陳飛宇導彈炸成粉末的樣子。
驀然,就在導彈將發未發之際,陳飛宇眼中寒芒一閃而過,直接高高躍起,迎著風雨而上,速度飛快,瞬間跳在其中一架軍用直升機的正上方。
下一刻,陳飛宇神色凜然,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凝出三尺銀白色劍芒,在風雨之中猛然下劈!
頓時,銀芒一閃,彷彿劃破天地,原本用特殊金屬材料製作的軍用武裝直升機,瞬間被劈成兩半,連螺旋槳都直接斷裂,周身爆發出“劈裡啪啦”的火光,向下方密林中墜落下去。
此劍一出,妙到顛毫,驚豔絕倫,眾人皆震!
呂寶瑜又驚又喜,難以置信地掩住小嘴,隨即輕輕鬆了口氣。
然而,上方空中,陳飛宇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腳尖在即將墜毀的米—24武裝直升機機頭微點,已經借力向另一架武裝直升機躍去,在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冷冷一劍,直接從武裝直升機橫向劃過。
瞬間,隨著武裝直升機中傳來數聲淒厲慘叫,原先還不可一世的兩架武裝直升機,幾乎是不分先後,墜落在下方的密林中。
頓時,“轟隆隆”的爆炸之聲不絕於耳,在密林中形成兩個巨大的火球,強烈的氣浪,向周圍擴散衝擊,雨水還沒下來,便已經蒸發殆儘。
呂寶瑜臉色微變,知道她這裡也在巨浪的衝擊範圍之內,連忙抱起古琴,向後方躍起,立於一株大樹的樹枝上。
突然,陳飛宇一劍飛來,穩穩噹噹落在呂寶瑜身旁,當機立斷道:“走!”
說罷,陳飛宇不由分說,直接抱起呂寶瑜,向山頂飛快躍去。
同時,在最後一架,也是唯一倖存的一架米—24武裝直升機中,趙家家主趙世鳴,早就已經看呆了。
“米-24,這可是俄羅斯製造的赫赫有名的米格-24啊,竟然被陳飛宇一劍給擊毀了,這……這怎麼可能?”
趙世鳴神色驚駭,額頭流出冷汗,嘴唇都在微微顫抖,這三架軍用直升機是他花費了許多資源,才從軍區弄到手的,現在被陳飛宇一劍擊毀兩架,就算他這次殺了陳飛宇,後果也十分嚴重,搞不好還要上軍事法庭。
韓智遠眼神也凝重了下來,沉聲道:“我們之前都小看陳飛宇了,不說别的,單單剛才斬落直升飛機的那一劍,簡直羚羊掛角,妙到顛毫,驚豔到了極致,絕對是我所見過的,最為完美的一劍,現在我終於明白,仇劍清師弟為什麼會死在陳飛宇手下了,可以說,一點都不冤。”
趙世鳴臉色再變,想不到這位五蘊宗的長老,赫赫有名的強者韓智遠,竟然會對陳飛宇這麼高的評價,震驚道:“那咱們要殺死陳飛宇,豈不是千難萬難?”
“不,雖然陳飛宇的實力超過我們的想象,不過,在我們五蘊宗面前,陳飛宇依然不夠看,總之,今夜,陳飛宇必須死!”突然,澹台雨辰拔出秋水長劍,冷然說道。
頓時,機艙之內,劍光晃晃,寒氣逼人,而在她的身後,赫然坐著四位年輕女子。
這四女一樣的白衣如雪,一樣的美豔動人,一樣的冷若冰霜,而且渾身散發著武道強者的氣息!
韓智遠點點頭,說道:“澹台小姐說的不錯,既然現代高科技武器殺不死他,那就用我們武者的方式來解決,趙家主也不必擔憂,依我看來,陳飛宇雖強,但頂多隻是宗師強者,而且獨木難支,在我們五蘊宗高手的圍剿下,陳飛宇必死無疑,這陽江山,就是他的埋骨處!”
“好,那一切就拜托諸位了,如果殺的了陳飛宇,趙家以後任憑五蘊宗差遣。”趙世鳴不由大喜,連忙拱手。
“趙家主客氣了。”韓智遠大喜,趙家勢力不小,如果能為五蘊宗所用,絕對能成為一大助力,而且他在五蘊宗內的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陳飛宇,你殺死我兒悠然,今夜,我要讓你償命!”
趙世鳴神色陰鬱,心中冷笑,隨即,指揮著駕駛員,向山頂飛去追殺陳飛宇。
沒過多久,陳飛宇抱著呂寶瑜,便來到山頂,隻見周圍修竹搖曳,在前方還有一個草廬。
呂寶瑜大喜,說道:“那是我師父住的地方,咱們快進去,隻要有我師父在,大局就定了。”
後方,軍用直升機已經越追越近。
陳飛宇毫不猶豫,直接快速跑進草廬中,隻見裡面空無一人,地面還落著一層薄薄的灰塵,顯然,這裡的主人已經離去。
呂寶瑜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即,想到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自己師父不在,那如何擊退後面的追兵?
突然,陳飛宇把呂寶瑜放下,同時把古琴安放在桌子上,沉聲道:“你為我撫琴一首,對了,我喜歡聽《十面埋伏》,應景。”
隨即,陳飛宇轉身,持劍向草廬外走去。
“你……你要去乾嘛?”呂寶瑜花容微變。
“殺人。”陳飛宇頭也不回,立於草廬外面,單手持劍,直面越來越近的武裝直升機。
呂寶瑜深吸一口氣,隨即,雙手放在琴絃上,道:“好。我來撫琴,增你殺人之興。”
說罷,激烈高昂的琴音,從草廬中傳來,迴盪與陽江山上。
正是一首《十面埋伏》,混合著風雨聲,更增殺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