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說完,直接吻了上去,雖說這些日子在京城,也不是真的一口沒吃,隻是機會太少,根本不解饞啊。
現在這口香肉主動送上門了,哪有不立刻吞進肚子裡的道理。
何情也被易青吻得情動,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跌跌撞撞的進了臥室,一起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窗簾,拉窗簾!”
“沒事兒,樓高!”
箭都已經搭在了弦上,還拉什麼窗簾啊!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閘門已經開啟,慾望也隨之瘋狂輸出。
等攀過了巔峰,何情已經渾身沒了力氣,軟軟的蜷縮在易青的身邊,乖巧的像隻正在午睡的小貓。
易青倒是精力充沛,前段時間,付藝偉忙著店裡的事,哪有心思和易青做那神仙打架的事,他這也是憋了好幾天,今天一次性將能量全部輸出乾淨。
又和何情膩歪了一會兒,易青又想起了張麗的那封信,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可原本被他擺在陽台的行李箱卻不見了蹤影。
“找什麼呢?”
何情裹著被子,隻露出一張滿是潮紅的臉,語調慵懶的問了一句。
“哦!昨天到這裡已經晚了,行李還沒收拾呢,我······”
何情突然笑了,蠕動著身子,挪到床邊,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來一樣東西,在手裡揚了揚:“是不是在找這個?”
易青聞言看過去,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雖然不知道張麗會在心裡寫什麼,但肯定是不能讓他的那些女人看的。
“我看過了,不生氣吧?”
何情一點兒沒有私拆他人信件的罪惡感,反而表情還帶著一絲得意。
生氣?
生氣還有什麼用啊!
“看看吧,真沒想到寶姐姐也······挺奔放的!”
這是啥形容詞?
既然看都看過了,易青也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伸手接過,直接當著何情的面把信給抽了胡來,剛要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看的時候,信是封好的吧?”
何情笑了,說道:“是啊!封好的,你放心,小偉絕對沒看到,不過,小偉也真是粗心,都沒發現,你衣服的口袋裡還藏著一封信,不然的話······”
非得鬨起來不可。
隻要付藝偉沒看到就好,易青也鬆了口氣,展開信紙,信並不長,隻有一頁半,上面是張麗那標誌性的娟秀小字。
之前在紅樓演員培訓班的時候,易青就知道,張麗小時候學過書法,字寫的特别漂亮,有一次聯歡會的時候,還當眾表演過。
信的內容先是回顧了一下曾經在劇組的日子,然後向易青當年的照顧表示了感謝,接著非常文藝的表示了一下曾經有過的萌動好感,信的最後還感謝了易青給她的美好青春記憶。
寶姐姐曾暗戀過我?
這事好像挺值得炫耀的,當初在劇組的時候,張麗可是公認的大美女,曾打過她注意的人也有不少,不過大家當時都挺慫的,像高洪亮、侯長榮,吳曉東那樣膽大的隻是少數。
能被寶姐姐暗戀,就這一樁,便足夠易青吹上好幾年的了。
隻是,這種事居然被何情給發現了,那就很尷尬了。
“我和張麗可什麼都沒有啊!”
何情一聽,噗嗤一聲笑了:“誰說你們有過什麼了,再說了,就算是生氣也輪不到我啊!”
易青把信收好:“以前在組裡的時候,還真沒感覺到她對我···”
“女孩子的心思,哪能那麼容易就被你看透了。”
“是嗎?”
易青朝著何情看過去,那眼神,何情頓時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好像她當初對易青動心的時候,就被人家輕易的察覺了,而後就一直在故意躲著她。
“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何情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寶姐姐啊!那可是寶姐姐,你不動心嗎?一邊是張麗,一邊是小偉,兩個寶姐姐都···”
“瞎說什麼呢!她就是我的朋友!”
易青沒動過張麗的心思,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真的沒動過,就像陳小旭一樣,他隻想和對方一直做朋友。
在紅樓劇組的時候,那些純粹的人,這輩子怕是都難再遇到了,如果摻雜了别的,就真的太可惜了。
“你沒經曆過那段日子,可能很難理解吧!”
易青說著,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他並不是個習慣活在過去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那一段在紅樓劇組的日子,真的格外難忘,隻要閒下來,總會忍不住的想起那些人和事。
高洪亮、吳曉東、侯長榮,再加上他,四個人住在一個宿舍裡,每天關燈就開始討論劇組的女演員;喜歡懟人,每次都把易青帶來劇組的好吃的全部翻走的陳小旭;說話慢條斯理,吐字發音永遠都不清楚,看著膽小,卻始終像個姐姐一樣照顧夥伴的張麗;曾讓易青第一次有種心動感覺,最後卻隻能做姐弟的鄧潔。
歐陽為了完成導演交給的任務,冒充導演給郭曉珍寫信,結果把郭曉珍給氣哭了;演彩雲的李曼去廚房偷吃的,結果被老鼠夾子夾到了大拇指;第一天進組正趕上過生日,捧著個蛋糕到處請人吃的李一;生了一副壞人相,卻總是耐心教導他們演戲的李傑老師。
太多太多的回憶了,讓易青總是忍不住去想念,惦記那些人。
何情見狀,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要是那麼想,不如找個機會把大家聚在一起啊!”
易青聞言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啊,現在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再說了天南海北的,有的人都聯絡不上了。”
易青說著,又回到了床邊,撩開被子,抱著何情躺下,撫著她柔滑的肩膀。
“這件事···你還是别···”
“放心,我肯定不告訴小偉!”
何情說著,心裡不禁有些泛酸,易青不讓她告訴付藝偉,無非就是怕付藝偉生氣,不想讓她為了這件事費心思。
可是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給自己。
唉······
到底分量還是不一樣啊!
不行,太虧了!
何情想著,一隻手搭在了易青的胸口,而後一路向下滑,最終···
“噝···你還···”
何情眼神挑釁的看著易青:“怎麼啦?不可以還是不行啦?”
這女人,三天不打,真是要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