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潔說的都是實情。
“雖說我們倆現在都是跑單幫,沒著沒落的,但好歹以前認識的人不少,一年到頭也不缺戲拍,但是,我是怕萬一你要是被~~~~~~~”
“姐!你是擔心京台啊?”
易青這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之前他就在納悶,按說以他和鄧潔的關係,他想讓鄧潔過來,她肯定應該沒二話才對,可怎麼還猶豫上了。
現在他可算是明白了,這個問題就出在他和京台的矛盾上面。
鄧潔和張國利之前都出演過京臺製作的電視劇,在那邊還是有一分香火情的,如果來了易青的公司,那邊的關係肯定就斷了。
對於他們這樣跑單幫的演員,任何一條人脈都是極其寶貴的,他們不過來,不至於得罪易青,如果過來,肯定會絕了在京台的路。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啊!”
鄧潔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易青平時那麼關照她,結果她卻因為京台的緣故,猶猶豫豫的到現在都下不了決心,實在是對不住易青跟她的關係。
“小易!你~~~~~你可别怪我啊!我也不是說不來,就是~~~~~你再讓我琢磨琢磨。”
易青聞言笑道:“别琢磨了,京台那邊你不用考慮,我們公司剛和央視那邊達成合作,以後公司的作品,都可以用央視這個平台,現在還有什麼擔心的嗎?”
啊?
鄧潔聽了傻眼,盯著易青看了半晌:“小易!你這~~~~~說的都是真的假的啊!?”
那可是央視啊!
業內當之無愧的老大,國內電視領域的龍頭,就易青的小公司,能搭上央視的路子?
“當然是真的了,我找的阮主任,老太太幫著我介紹的,然後我送過去一個劇本,已經在央視通過了,明年就開機,算是我們兩家合作拍攝的。”
還合作?
鄧潔都想要掰開易青的嘴,看看他的舌頭了,沒被大風給颳了去?
不過,易青既然都提到阮若林了,想來應該不是胡吹大氣。
鄧潔心動了,真要是能靠上央視這棵大樹,誰還在乎京台啊。
“那~~~~~我要是和你姐夫過來,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們?”
親兄弟明算賬,鄧潔得問明白了才行,不然的話,昏頭昏腦的過來,要是待遇不滿意,回頭怎麼辦?
鬨吧!
關係毀了!
不孬吧!
實在憋屈,堵心。
還是提前問明白了好,省得以後麻煩。
“公司明年的第一部戲,先讓老張在裡面演個配角,緝.毒大隊的大隊長,然後第二部戲,你們倆合作當主角,我打算拍一部清宮戲,戲說類型的,至於平時有演出什麼的,公司裡有經紀人幫著你們聯絡,不用你們自己去聯絡活了。”
接著還把經紀人是怎麼回事兒,給鄧潔詳細的解釋了一把。
鄧潔暗自點頭,聽著是挺好的,他們現在每一份工作都是自己聯絡,要麼就是朋友介紹,談待遇的時候,可沒少吃虧。
就比如張國利現在拍的《頑主》,張國利可是第一男主角,結果整部戲下來才轉450塊錢,梁添是男三號,片酬650,比張國利還多兩百,這就是沒有懂局的人幫著談的後果。
如果真的像易青說的那樣,有經紀人專門負責幫他們聯絡工作,談待遇的話,他們不光省事了,也能避免被人給懵了。
“行!我答應了。”
鄧潔也是個痛快人,既然待遇什麼的都滿意,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易青聞言笑了:“怎麼?這回不用和老張商量了?”
“你成心笑話我是不是?”
鄧潔作勢就要一腳踹過來,易青趕緊躲了。
早就知道張國利是個妻管嚴,什麼都聽媳婦兒的!
“好了,好了,不鬨了,這樣吧,等回頭抽時間,你帶著老張過來,咱們簽合同。”
鄧潔一愣:“還得簽合同啊!?”
“多新鮮啊!你去工廠上班不是也得簽勞務合同~~~~~~~~呃!我的意思是說,對雙方都有個保障,合同裡面規定好了彼此的權利和義務,將來省得麻煩!”
易青突然想起來,現在哪有什麼勞務合同,那是資本主義那一套,我大中國不講究那些。
鄧潔不懂這些,不過聽著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好!我和老張明天就過來。”
說完了正事,倆人又扯了會兒閒篇兒。
不可避免的要聊到飛科的股票,當時,鄧潔頭腦一熱,就把錢全都給砸進去了,後來回到招待所就後悔了。
那可是四萬多塊錢呢,不光是她的,還有張國利這些年的積蓄,全都扔了進去,萬一要是賠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那麼衝動嗎?”
嘿!這真是狗咬呂洞賓。
“這能怪我嗎?又不是我帶著人去找你的,你要怪就去怪周老師,可别賴我身上。”
“你不是也勸我買嗎?”
這倒是真的。
“這下完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老張交代了,我們倆這些年的積蓄全都扔到那裡面去了。”
鄧潔苦著臉,看樣子都要哭了。
“我說你發什麼愁啊!?”
易青也是無語。
“又不是已經賠了,我跟你說,飛科這個股票肯定能賺錢,而且是百分之百能賺錢,現在股價多少錢?才1塊,依我看至少能漲到幾十倍。”
對於飛科這支股票飛來到底怎麼樣,易青也記不太清了,反正肯定賺錢就對了,不然的話,王石頭怎麼發的家。
而且,前世《藝術人生》做紅樓20年再聚首的時候,鄧潔還特意提過這一段經曆,總之賺錢是肯定的。
幾十倍?
“真的假的啊!?你怎麼知道能賺錢的,你也買了?”
易青倒是沒親自買,不過他名下的投資公司倒是投了不少在飛科這支股票上,好像也就幾百萬。
“這你就别管了,你要是不放心呢,等一年之後就拋了,不過得少賺一點兒,你要是信我呢,就拿著,什麼時候漲到我說的幾十倍了,你再拋。”
鄧潔聽著易青把話說完,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憋出來一句:“弟!你不會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