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很喜歡這把欒鳳琴,王爺不知可否用其他的東西和端王交換。”安淩雲話音委婉,但她這強盜的樣子,也是令君楚楚咬牙切齒。
但還有人比她更直接,宮卿玨看向宮卿琰:“二哥,可否贈予我?”
“拿去吧,既然閒王妃喜歡。”端王沒做考慮,隻是覺得這把琴到了安淩雲的手才有用武之地,留在端王府也是浪費。
安淩雲福了福身子:“多謝端王慷慨相送。”
安淩雲就這麼把欒鳳琴給拿走了,君楚楚氣的臉色一陣陣發白,卻隻能笑臉相送。
宮卿玨也不做遲疑,走去安淩雲的身邊,手臂攬住安淩雲的肩膀,說道:“天色不早,不打擾二哥洞房花燭了,本王先回了。”
宮卿玨這樣說,其他的人起身也都陸續告辭,安淩雲和宮卿玨便順著人流離開端王府。
兩人出了門,安淩雲抱著欒鳳琴很是高興。
“本王府裡有很多琴,何必喜歡這把?“宮卿玨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給她把琴拿走放到馬車裡,安淩雲上了馬車坐下。
“這叫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再好的東西不喜歡看不上也沒用,不好的東西我看上了,那就是好的。”
安淩雲酒足飯飽靠在宮卿玨身上休息,宮卿玨倒是捏了一把她的臉:“本王呢?”
“王爺算是半推半就了。”安淩雲好笑。
“看來本王的糧餉交的還是少。”
馬車裡打趣,外面的車把式便奇怪,王爺那裡來的糧餉,每天都交。
馬車裡安靜了一會,宮卿玨看著那把琴出神,安淩雲奇怪問:“王爺看什麼?”
“本王還真是小瞧了王妃了,王妃那琴音聽的本王一陣心驚肉跳。”宮卿玨話裡有話。
“王爺有話說?”安淩雲聽得出來,宮卿玨是今天的事上在意了。
“王妃的琴音有殺氣。”宮卿玨握著安淩雲的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木棉郡主來找我的時候,我本來不想去和她一較高下的,但係統突然啟動,控製我開口了,所以我才去的。
當我彈奏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那個曲子是什麼,你說的殺氣我也沒有,但是我在那一瞬間,眼前好像有萬馬奔騰,血流成河……”
安淩雲看著宮卿玨,把宮卿玨的手放到她的臉上。
“王爺還記得,有一次我洗澡,王爺推門進來,我忽然從水裡站起來的那次?”安淩雲詢問。
宮卿玨嘴角微微翹起:“記得。”
“那次也是係統自動啟動。”
宮卿玨心口沒來由的沉了一下,握住安淩雲的手:“本王不會讓你有事?”
安淩雲好笑:“未必有事,隻不過現在我身上藏著一個很神秘的東西,想要把這個東西穩固住,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不過這杯欒鳳琴說不定是好東西,起碼對我有用。
我如果能善加運用,必然是好事。
我說出要琴的事情,也是係統的原因。
其中必定有用意的。”
“什麼用意?”宮卿玨抱著安淩雲親昵,眼眸卻盯著欒鳳琴。
安淩雲歎息:“先前我是不喜歡王爺的,想要和王爺合離,王爺也是知道的,但那次王爺進門,我忽然站了起來,這不就是所為的勾.引。
現在想係統是在給我一個預示,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如此的話,這把琴對我來說一定很有用。”
宮卿玨捧著安淩雲的臉加重力道:“本王不管那些,本王不許你亂想,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離開本王,若不然,本王要整個將軍府陪葬。”
安淩雲盯著宮卿玨:“你就不會說點别的,當真要讓將軍府陪葬?要是我真的離開了,你就是讓大梁國給我陪葬又有何用?我又看不到。”
“那就不許離開本王。”宮卿玨吻著安淩雲的嘴呼吸,他眯著眸子,一點點加重力度,彷彿要記住每一個細節,生怕下一刻人就不見了。
馬車回到閒王府,安淩雲從車上下來,沈雲傑的馬車也從他們後面過去,倒是沒有停頓。
安淩雲奇怪:“今天沈雲兒倒是很安靜。”
“人家的事情王妃似乎都好奇,怎麼不見王妃對本王多好奇一些?”宮卿玨拉著人回去,天都黑了,也該歇著了。
安淩雲又去看曹美人,曹美人已經退燒,看到安淩雲已經認得。
“罪婦見過王妃,王爺。”曹美人不能動,哭著拜見。
“你身體不好,好好休息,一會我讓湯先生把曹將軍帶來,你們說說話,一切有我,你們儘管放心,我會幫你們。”
“王妃,罪婦死不足惜,隻希望王妃能救救我哥哥,罪婦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王妃。”
曹美人邊說邊哭。
安淩雲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明早來看你,會徹查此案。”
安淩雲轉身去了外面,回去的頗感惆悵,她一個大夫,卻要搶捕快的活,著實不厚道。
回到幽蘭院安淩雲累了,又覺得一身晦氣,大半夜洗了個澡才去歇著。
早上起來宮卿玨去辦都方峻的事情,她則是去查案。
有了先前宮卿玨給她出氣的事情,此時安淩雲即便不是橫著走,也勝似橫著走。
安淩雲叫了曹副將來,親自審問。
曹副將是戴罪之身,還帶著手銬腳鐐。
看到曹美人曹副將一代武將,哭的滿臉淚痕。
曹美人也哭了起來。
阿宇解釋:“曹副將父母都以不在世,去年他的後母也不在了,他們兄妹感情一直很好,曹氏很是孝敬,對父母也好。
她因為曹副將屢次立功,得到皇上的嘉獎,她家裡也是殷實,還有將軍府邸。
她和吏部侍郎李密是經人介紹認識,李密為人憨厚老實,可是命不好,在外面染了惡疾,他們婚後兩年多便去了。
曹氏原本生活很好,李密對她也是百般嗬護,曹副將引以為傲,總是誇讚,這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
隻是李密死了,李尚書府上覺得是曹氏是個不祥人,是她剋死了李密,這才對她刻薄,時常拳打腳踢。
曹氏怕把這事告訴曹副將,曹副將會去尚書府算賬,一直隱忍,卻出了這事。”
安淩雲無奈:“女人就是太柔弱了。”
“曹將軍,你可知罪?”安淩雲詢問。
曹副將說道:“屬下知罪,請王妃幫幫我妹子。”
曹副將哭夠了,跪下。
安淩雲沒讓他起來,就那麼跪著。
問起一邊的曹美人,“曹美人,我問你,你可有偷人?”
“沒有。”
“那你肚子是怎麼回事?”
“罪婦不知。”曹美人也很不懂,明明沒有偷人,怎麼會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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