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蕊兒沒好氣地說道。
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待下去了,也就隻有她家小姐,還願意待下去。
“我看到隔壁那個女的,走了。”綠蔓激動地說道。
蕊兒終於笑出了聲:“你確定?真走了?”
“我確定,真走了!我親眼看到她走了。”綠蔓見蕊兒激動,她自己也很激動。
“你趕快出去看著,我這就去稟告小姐!”蕊兒大手一揮,直接跑進了房間。
綠蔓飛快地又跑了回去,看到綠蔓還蹲在原地,得意地說道:“小姐馬上就出來了。”
紅墨看了得意洋洋的綠蔓一眼,歎了一口氣:“綠蔓,你說小姐,究竟要做什麼?”
“小姐的事情又豈是你跟我兩個下人能猜到的!”綠蔓冷笑道:“那是小姐,大小姐,人家做什麼,我們就隻有照辦的份!”
“可若是小姐做的是錯的呢?我們也要照辦嗎?”紅墨問道。
綠蔓一時怔愣,然後就咬著牙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那是小姐,怎麽可能會錯!她給了咱們工錢,咱們要誓死追隨小姐,拿了錢胳膊肘而還往外頭拐,你還是不是人啊?”
紅墨:“我……”
她羞愧地低下了頭,面對綠蔓咄咄逼人的質問,她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可就是覺得,小姐做的,不對。
趁著人家妻子不在家,小姐上門去,鬼都知道她要做什麼!
這在他們鄉下人看來,這都是不守婦道的行為,難不成,在省城,這些行為是很光明正大的嗎?那省城的那些小姐們,也忒不要臉了些!
她是做不出來這樣,也不齒這樣的行為!
蕊兒很快就出來了,身後還跟著盛裝打扮好了的溫靜安。
她一身白衣翩翩,身上穿著的軟煙羅的料子輕薄又透氣,隱隱散發出晃眼的光澤感,她頭上梳了一個飛仙髻,斜插了一根雕刻了牡丹花的步搖,走路時,那步搖隨著她的身形晃動,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響。
溫靜安,高興地很。
蕭鈺正在用功讀書,阿蘿說,她要去花滿衣,中午做好了飯菜再回來。
身旁沒了阿蘿的陪伴,蕭鈺越發的用功讀書了。就連外頭的敲門聲,他也是好久才聽到的。
外頭敲門的人都敲煩了,蕊兒質問一旁的綠蔓:“你確定隻看到謝玉蘿一個人走了?蕭公子呢?蕭公子走沒走?”
綠蔓當時看到的,離開的就隻有謝玉蘿一個人啊,她沒看到謝玉蘿離開啊!
“我當時看到那婦人離開之後,我就去稟告蕊兒姑娘了,紅墨,你看到蕭公子離開了嗎?”綠蔓又問一直守在外頭的紅墨。
紅墨搖頭,低低地說道:“不曾,隻有那位夫人一人離開過。”
那也就是說,蕭鈺還在裡頭。
蕊兒繼續敲門,比剛才還要多用上幾分力。
蕭鈺終於抬於抬起頭來,聽到了外頭的聲響。
“篤篤篤……”力氣大的很,像是要把門給捶破。
蕭鈺本不想搭理那敲門聲。
阿蘿這個時候不會回來的,就算是會回來,她也不會這樣敲門。
可無論他怎麼樣用心去琢磨書上的文字,都會被外頭的敲門聲給打斷。外頭的敲門聲,動靜越來越大了。
外頭的人,似乎也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一直敲,一直敲,裡頭的人不開,他像是要把門敲破一樣。
蕭鈺隻能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