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嘴裡的藥吐出來,吐了仆人一臉。
“都給我退下!藥端給我!”徐鳳珍嚴厲地喝道,一伸手,取過碗,親自來喂。
母親大人在前,總算溫歡老實些了,不可能吐到她臉上,苦苦嚥下那一匙一匙的藥汁。
眼睛圓圓地尖利地瞪著母親的臉,徐鳳珍生硬地端著藥碗,強逼著她喝,當著她的面,冷酷無比,可是一轉身,胳膊就顫抖不停。
後來,冬嬸說:“背地裡,太太不知哭了多少次……”
妹妹的日子就在苦水中浸泡著,因為忙,霍思遠也沒來看望她。
大約一週後,高牆深宅,又傳來她劃破天空的淒慘厲叫聲。
這次,比上次更淒慘,更絕望。
溫歡在房間裡砸東西,邊砸邊叫:“媽,我不嫁……不嫁……”
花瓶、椅子、桌子,甚至床上用品都被她摔到了地上,她的房間狼藉一片,簡直沒有下腳之處。
在聽到這個遠嫁美國的宣佈,猶如囚犯被判死刑。
她幾近瘋狂地反抗,四處摔打著東西,看見什麼就砸什麼,手裡抓著什麼就砸什麼,身子也往有棱角的地方撞。
叫去的人拉住她,她死命掙開,又去接著撞,不把自己撞出血來,她誓不停止。
她反抗越是激烈,徐鳳珍越是堅持,她已經為她鋪好路,選好夫了,容不得她違抗。
那位未來的“妹夫”此刻就坐在廳堂椅子上,金捲髮,藍眼珠,白皮膚,完美的輪廓,頷角很性感,帥得讓人產生從畫裡走出來的錯覺。
絲毫也不遜於霍思遠。
可是對於妹妹來說,隻有霍思遠才是她心目中的愛人。
她固執的認為,守得雲開見月明。
虛弱之軀不知第幾次,撞向茶幾上,及時被人扶起,男仆都是強壯的漢子,隻用單手便捏住了她亂掙的胳膊。
“你想死是不是?沒那麼容易!好好給我看住她!少一根頭髮,要你們的腦袋!”徐鳳珍下達命令,更再也不管她,徑撲向廳堂,接著陪那位飄洋過海自外國來的“準女婿”。
他們在這邊喝茶,妹妹在那邊哭鬨。
宅子大了,就是好,同在一個屋簷下,關起門來,便是另一個世界。
她鬨得太凶,冬嬸勸阻不了,隻得頻頻去請示太太。
徐鳳珍正給那位外國“女婿”,看一本珠寶雜誌,問他喜歡哪一款戒指。
一抬頭,見冬嬸又跨過門檻傳遞那邊的訊息,她一怒之下,氣沖沖卷著一本珠寶雜誌,匆匆趕去。
溫歡推開仆人,手中摔碎了一個青花瓶,尖銳地叫嚷:“媽媽偏心,媽媽偏心!小時候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長大後又要逼我嫁我不喜歡的男人!同樣是你們向家的女兒,姐姐可以想要一切,而我卻不可以,為什麼我和她就相差這麼大?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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