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樓下,她打劉思怡電話,想讓她來接,手指哆嗦著,水氣氳氤的眼睛怎麼也看不清那小小的鍵盤。她吸口氣,好像有鼻水也流了下來。酸酸的,澀澀的。
她吃力的行進兩步,藉著往日記憶,分辨方位,尋找公寓前那層短小的台階。
摸索著向前,有一棵樹,她彷彿有意識,朦朦朧朧地繞過去了,隻是腳步踉蹌,搖搖晃晃的平行不了身子的傾城度。
正在這時候,他猛地跑來,從後面抱著她,兩隻長長的胳膊將她小小的身軀摟在懷中。
他在抖,手指糾結在她心窩,止不住地抖。
“跟我走……”他說的“跟我走”,而不是“跟我回家”,儘管他很想說那個溫暖的詞語。
但是他知道,他已沒有資格,再要求她,跟他回家。
她沒有反抗性地大叫著放開放開放開我,這兒是公寓,吵著了任何一個人,她都覺得是種不禮貌的行為。
他扣住她手腕,將她強行帶回到車裡,車子沒有熄火,低沉的引擎聲在冷冷風中震顫著,他掛擋,倒車,打著方向盤,輕輕拐了一個彎,然後朝著前方不知名的地方駛去。
靜靜的一路。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掙紮,所以到了酒店的房間,亦沒有。
她不是小女孩,她明白,女人的掙紮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興奮劑的膨脹,會適得其反,會激起對方更強烈的征服慾望。
或許越是假裝平靜,假裝淡定,反而越能保護自己。
所以,當他把她抱上車的時候,她沒有反抗,他吻她的眼睛,她也沒有反抗。隻是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像一根冰冷的雕塑。
房間裡,死氣沉沉,彷彿沒有生命的地獄。
看不見光明,看不到希望,他和她,彷彿是來自同一世界的死屍。
霍思遠吻到她冰冷的唇,全身的火熱終於凝固,猶如站在炎熱的夏日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滅頂的失望,彷彿無數柄鋒利的刀尖深深刺痛了心臟,劃出無數條看不見的傷痕。
狠狠捶了一下床頭,他單手在床上一撐翻身而坐,將所有的被子扔到她身上,蓋住那已被自己剝露下去的幾寸雪白的香肩。
“恨我的話,就請你痛快的恨吧,何必要裝得那樣堅強,彷彿無堅不催的百鍊鋼?”
他衝著她說道,有隱忍的怒意。連面孔都有些憤怒地扭曲著。
瘦瘦的身軀蜷在被窩中,溫心不理他。
她說過,她從不拿别人來折磨自己。
隻是有些事情,還是想要弄清楚,也許這也隻是人性的本能,不甘心!所以,現在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卻清清楚楚地問道:
“告訴我,在我之前,你和小歡是不是一早就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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