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生氣,我也沒去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他提出過,而我拒絕了。”溫心說,低頭,摘掉落在腳背上的一片葉子,拿起來看了看,還是一片綠葉,卻被風雨或者外界的壓力,而剝落了生命。
她拿著那片葉子,“你看,我和他的那段婚姻,就像這片落葉,青青綠綠,卻經不起風雨,經不起壓力,好脆弱!葉子斷了,從樹上落了下來,還能再續接上去嗎?”
劉思怡怔怔的望著那片葉子。
“永不可能。”溫心平靜地吐出幾個字,“所以,我們也永不可能了。”
是的,永不可能。
回到公寓,走出電梯,忽見霍思遠坐在她門前,像是專程在等她歸來。
“你又在這裡乾什麼?”溫心驚喘著問,差點被不聲不響的人影嚇了一跳。
她撫著胸口,他把頭倚在牆壁,閉著眼睛,很痛苦,很絕望的說:“等你回來。”
“你等我乾什麼?我一早,就跟你說了。我們……”
“永不可能!”他一氣說出她想說的話,倒是讓溫心大吃一驚。
他側著頭,沉思著說:“讓我坐一會兒,我馬上就走。”
他的聲音裡透著疲憊,他的臉好憔悴,他的眼睛好灰暗,沒有一絲光彩。就那麼僵硬的坐在那裡,真像一具死氣沉沉的屍體。他沒死,他心已死!
過了今晚,明早她就會知道,為什麼他要死心了。
他終於還是走了,步履蹣跚,像一個百八十歲的老頭。
溫心雖然覺得他太不正常了,但因為累,還是很快就入睡了,電話鈴聲把她吵醒,她還以為是鬧鐘,定神一看,才伸手到話筒上面。
是駕校老師老許,他的聲音很喜悅:“向小姐,我們見個面,在馬場。”
通話後,溫心把電話掛好。
下床,洗臉唰牙。天有些濛濛發亮,打開窗子,空氣卻顯得格外的清新。
按照老許所說的,她開車去了馬場,在馬場外停下,步行而去。
“你不用擔心,”老許在電話裡說;“到時候我會在門口接應你的。”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尋找老許的身影,他正站在牧場入口處向她招手,依然戴著鴨舌帽子。
她跟著老許,穿過幽暗清冷的榆樹林影,奔向乾淨的馬廄。
東方已露出魚肚白,清冽的晨風吹過,炊煙在原木房子後面的煙囪野地中嫋嫋升起。
牧馬場的人已經開始工作。
聽得見鋼桶鋼勺碰撞聲,馬匹吃食聲,馬伕伺候牲口吆喝聲,還有公雞打鳴聲,朝露中夾帶著一股香醇的咖啡和焦炭味道。
“就是這裡嗎?我們到了?”溫心問跟著的老許,他點點頭。
“還要往前走。去前面的馬廄去。”
他們從陰涼的樹蔭中走出,走出一片茵茵草地,走向一排練習國標的白漆木欄,前方一隊披著薄毛毯的馬群,由幾個馬童牽住絡繩,從他們遠處緩緩地走過。
機靈的馬童大聲的,使勁的吆喝道:“咳!好傢夥,把眼放亮一點,把臉抬高一點,看著前方,呆會要拿出點真本領來。”
溫心站定,疑惑地問老許:“他們牽著這些馬,是要去進行清晨練習嗎?”
老許說:“是的!等下還有教練出來。晨練,是馬兒們的一項重要工作。”
他們依著一排長長的欄杆。
晨光溫柔的照在跑道對面的樹叢上,草坪上,給樹枝頭,給草地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天邊那最後一絲暗雲撒去,天空明亮,陽光燦爛。
左前方密密的樹叢旁,突然出現一個人,二個人,三個人,四個人,突然好多好多人。其中一位騎著一匹巨大的白色馬,那馬兒臉上,頭上都有白斑,渾身雪白,像一片白雲飄過來。
那位騎士是誰?怎麼這麼熟悉?
通體白色的騎馬裝,十分耀眼。
那是誰?
她的心咚咚的跳。
“許師傅,那邊還有!”溫心剛喊著,突然看見另一邊,從另一條長長的跑道儘頭一匹栗色馬跑來,飛一樣地向他們跑來。
因離得太遠,暫時還聽不清什麼聲音,但沒多久,跑道上驟然響起了逐漸增強,逐漸密集的鼓點聲,後來又變成一陣陣迅疾的馬蹄聲。
黑色披風,黑色靴子,黑色的安全帽!黑色而高大的背影!
那是,那是!
溫心驀然緊張了起來。
“他們在比賽。”老許輕聲在一旁說,“栗色馬,和白色馬比,後面的騎士是跟班。誰獲勝了,誰就把你帶走!”
“我?”溫心簡直不可思議的望著老許,指了指自己鼻子,“為什麼要帶走我,我又不認識他們。”
“等他們誰贏了,你就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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