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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語開口，“承認”了自己的死地出身！
反正對方已經認定自己是從死地中覺醒的“靈”，那麼，順水推舟也無妨！
如果能夠以此作為契機，引起死地和泰山的不和，那也是李圖樂意見到的！
挑撥離間！
聞言，古破山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驟然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他心中巨震。
難道這鬥篷人，居然看出了什麼？
這怎麼可能！
他眼底瞬間閃過了一抹深沉的忌憚！
“他居然能看出山主尊上的存在？”
“甚至，還能看出山主尊上的狀態？”
“不，不可能！除非…除非他也是聖者……”
“但是這絕不可能！”
古破山心念電轉，這一瞬間，他腦海中想到了很多！
李圖不可能是聖者，氣息很明確，大能本源都沒有凝聚。
如果是聖者的話，也根本不用廢話了，每一次，死地中一旦出現聖者，那必然要掀起滔天波瀾，名山破敗，山河破碎，都是常事。
泰山都要低頭！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眼前這尊“靈”，見過真正的聖者！
所以，才能夠感受出山主尊上的氣息，甚至，才能分得清，什麼是混亂的聖息……
如此說來，在死地之中，極有可能有人要跨出那一步了！
他臉色有些難看，陰晴不定。
如此死地，他們泰山，還有底氣嗎？
“看來死地的底蘊，的確令人感到敬畏。”
古破山開口，道：“但我們泰山，也需要一個理由。”
他看向無數的百姓，道：“這些人，毫無修煉的根骨，他們的血液，對死地中的那幾位，應該也毫無用處，為何要我們放了他們？”
這是試探。
李圖淡淡道：
“很簡單。”
“因為死地之中，已有不該存在的人物歸來。”
“而他，心向蒼生！”
他話語平靜地落下。
場中卻瞬間引發了巨震。
一時間，無數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該存在的人物……歸來了？
能夠當得起這種說法的，絕對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場中的諸多大能，臉上都是寫滿了震驚之色，眼中忌憚至極。
古破山更是臉色變了三變，心中閃過震撼，一時間浮想聯翩！
隻有他們這個等級的人，才明白李圖方才的說法，究竟意味著什麼！
不該存在的人物……歸來了！
心向蒼生！
這幾句話，足以引發整個修行界的巨大波瀾。
“這一世……果真是黃金大世嗎？”
古破山喃喃著，他沒有懷疑李圖的話語！
到了他們這種境界，沒有人敢欺騙戲耍他們。
而李圖的出身和李圖的見識、能力，在他們眼中看來，李圖也不可能是一個說謊的人。
“心向蒼生的不該存在者，難道是上古的幾尊‘塵聖’……？”
古破山低聲開口。
“塵聖是什麼意思？”
“從未聽說過這種說法。”
“對，這代表什麼？”
很多人疑惑，聖者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一個遙遠的話題，塵聖，更是屬於隻有極少部分人才知道的密辛。
“在紅塵中成聖，心誌曆練紅塵百態，看儘人間冷暖心酸，最終超脫出去。這樣的聖者，往往強大至極，是同級中的無敵者。他們縱然成聖，卻對紅塵絕戀非常……”
“史上，最有名的塵聖，死得都堪稱悲壯，也堪稱愚蠢。”
一個老人低聲開口，話語中充滿了感慨。
眾人聞言，更是一時無言。
在聖者之中，居然還有這樣一群人？
這是不可想象的！
修行者，向來和普通人絕緣，在修者眼中，蒼生不過螻蟻，隨手可以覆滅。
所以，他們不可能重視，更不可能平等視之。
但是，卻有天縱之才，願意在俗世中沉浮煉心，最終抵達聖道？
“如果真的是死去的塵聖歸來，那對修行界，不知是好，還是壞啊……”
“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解釋……”
“那幾處死地，究竟都包含了什麼地方？史上無敵的塵聖，悲壯而愚蠢死去的塵聖都有哪一些？”
很多人開口，這一刻，幾個老古董的話語，為他們揭開了一角大幕。
這是普通人一生都可能觸摸不到的領域。
就連李圖，此刻都是一怔。
塵聖……
紅塵中曆練，同級中無敵，悲壯愚蠢中死去……
他不過信口而來，卻沒想到引出了這樣一個群體。
隨著猜測紛紛，那古破山的臉上越發的陰沉，似乎在猶豫。
最終，他抬眼掃了一眼，遺蹟天坑中的浩大工程，在犧牲了無數普通民夫的情況下，其實已經挖掘的差不多了。
這些普通人對他們泰山，價值已經不大了。
“既然是心向蒼生的存在歸來，那這一次，我泰山給他一個面子！”
“但是，僅此一次！”
“我泰山有禮有節，不會受人威脅，也不懼怕戰爭！隻是相信，死地中的存在，終有一天，可以和我們一起合作……”
古破山開口，一揮手，道：“把這些螻蟻都趕下山吧，任其自生自滅！”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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