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格?”
“菱形三面針體,針長六百五十五毫米,直徑零點三毫米。針尖部分全長一百一十四毫米,是根相當大的針。從加工痕跡來看,應該是手工製作,但是棱線磨得很齊,製作者的水平相當之高。”劉蕊興奮的介紹到
“針尾有明顯的通過硬物固定的痕跡,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通過某種注(shè)裝置,將針整個打進趙構心臟裡的。這麼長一根針,竟然沒要了他的命,真的是神奇。”劉蕊嘖嘖讚歎“這跟針的具體功能,目前還在分析調查中,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絕對是一件守護型異物。”
“你覺得,這根水晶針是魔女做的?”任源不置可否,轉過話頭問道“有什麼根據嗎?”
“如果是z國方士,相比還是更習慣使用金屬或木材來製作針類異物吧?這種三棱的水晶針,一般還是在魔女的製物中比較常見,另外剛才分析了一下它的循環光譜和現實偏折(xìng),是很典型的六柱架構,和七元素形態歸類。”
“這樣嗎…擅長製物的魔女…”任源沉思片刻,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我在手術前物理切斷了這個趙構的中樞神經,你們儘快給他複原,我有話要問他。”
“要複原到什麼程度?”劉蕊問道
“至少,不影響我用刑的效果。”
“明白了。”
“等一下。”在一旁雲裡霧裡聽了半天的魚謙,忙插嘴說到“你要對他用刑?”
“誰說要對他用刑了?”任源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隻是打個直觀一點的比方。”
“你真的不是要…”
“行啦行啦,我親自出手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難不成還會親手再弄死他?工作上的事,你要學會靈活看待,我當然相信你的審訊手段,但是也要備下後手不是?”
魚謙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他明白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節點,更何況他本(shēn)也不是有精神潔癖的衛道士,抿抿嘴便沒繼續說話。
“話說你剛才說明白了,是想起什麼了嗎?”劉蕊斜乜著任源,語氣輕佻的說道“也說給我聽聽嘛。”
“沒想起什麼,不過既然你說這根針出自魔女的手,接下來自然有調查方向了。在z國找個特定的魔女總要比找個特定的道士簡單的多。”
“你真沒想起什麼?我不信。”劉蕊撅著嘴說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對我是在騙你,行了吧?”任源無奈的說道“我瞞著你乾嘛?找到了什麼線索,不還是要靠你們三號院幫忙分析嗎。”
“切,你嘴裡哪裡有一句真話。”劉蕊一翻白眼,點著顯示屏上的那根水晶針說道“就是因為這根紮在趙構心臟裡的水晶針,才避免了他被那個蛛型惡咒直接寄生心臟的危險。不過看起來,這根針應該不是為了抵禦這個惡咒特意種下的。”
“怎麼說?”
“這根針種在心臟裡起碼五年了,而這個蛛型惡咒,根據現場收集回來的樣本,還有化驗結果來看,存在時間很短,是速發類型的。”
“具體有多短?”
“不超過兩個月,應該是一個月左右。”劉蕊認真說道“這個惡咒很顯然,隻是為了引發劣質惡化種下的,施咒的人根本就沒打算要這個趙構活下來。”
“那這個惡咒。”魚謙插嘴說道“和之前那個伍德清(shēn)上的惡咒,相似度高嗎?”
“你這個問題,問道點子上了。”劉蕊讚許的一笑,切換出兩張圖片。上面分别是一條外形猙獰,便生褐色倒刺的臃腫蠶蟲,和一團生著八條細長(ròu)脈的,腐爛(ròu)蛛。
“這枚蟲型惡咒就是伍德清(shēn)上惡咒的複原圖,這枚蛛型惡咒則是趙構(shēn)上惡咒的複原圖。”劉蕊指點著說道“從製作工藝上來看,很大概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是很霸道的惡咒,即便宿主拒絕結合,也會被前者吞噬殆儘。”
“也就是說,趙構靠著心臟裡的這根水晶針,硬是比伍德清多撐了一個禮拜?”魚謙不由得咂舌
“當然沒那麼簡單。”任源沉聲說道“這個趙構本(shēn),就對詛咒有所研究。當然主要是靠心臟裡那根水晶針不假,也應該用了一些别的壓製惡咒的手段。隻是種下這枚惡咒的人,手段高超且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三天前徹底壓製不住了。”
“嗯,從遺留的痕跡來看,他的應對手法都是很粗淺低級的手段。”劉蕊介面道“並且從惡咒上的損傷來看,後來還用過包括高溫在內的物理手段。能夠撐到現在沒死,與其說是處置得當,不若說純粹是運氣好罷了。”
“我當時就疑惑,從初步檢測結果來看,至少有四項指標嚴重超標,墨素酮和放(shè)(xìng)沾染已經遠遠超過致死量了…”任源看著(cāo)作台上的影像“那根水晶針,恐怕要比我們推測的,更強。”
“是嗎?”劉蕊面露興奮之色,雀躍道“我一眼就看出來,這針是個好東西,一定要好好查查。”
“話說…”任源伸手環住劉蕊的肩膀,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俯首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這裡的監控,沒那麼誇張吧?”
“要是這麼小的聲音,絕對錄不下來。”劉蕊微眯雙眼調笑道“怎麼,你要說什麼?”
任源緊了緊摟住劉蕊肩膀的手,用後背擋住了監控的鏡頭,並一個勁的向魚謙使眼色。後者無奈的搖頭苦笑,走到二人(shēn)前擋住了另一個方向的鏡頭。
看到遮蔽妥當,任源攤手在劉蕊(xiōng)前問道“我之前要你查的,關於秋鯉沫(shēn)上那幾個心種的詳細(qíng)報,你查的怎麼樣了?”
“急什麼。”劉蕊“啪”的一聲把任源手拍了下去,嗔怪的說道“還沒分析完呢。”
“怎麼這麼慢?”任源有些不滿地說道“這都兩天了,還沒搞定?”
“你要是願意讓我下面那些人都來參詳一下,我今天下午就能給你出結果。”劉蕊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這邊一個人乾,還要避開别人視線,你當很容易嗎?”
“沒事,也不是什麼特别見不得人的事(qíng)。”任源思索片刻說道“儘快給我結果,被别人知道也沒關係,你别說是哪裡搞到的就行。現在時間更重要一些,那小子我看也不是什麼關鍵角色,儘快搞定更重要。”
“行,那我今天下午就給你出結果。”
“找兩個靠譜的話不多的幫忙,訊息不要發酵的太快。”
“我辦事你放心吧。”劉蕊眯著眼,在任源懷中笑的如同一隻得意的狐狸。伸指挑住後者的下巴問道“那這事我幫你搞定,你怎麼謝我呀?”
“少來這(tào),你要是不願意搞就算了。”任源輕蔑一笑“給你看了活著的頂級原胚,和一整(tào)的心種切片,我還沒跟你要利息呢。你要是覺得虧了,大不了我找别人。”
“哎,男人啊,都是些薄(qíng)的種。”劉蕊故作幽怨的說道“罷了罷了,這回我就吃了這個虧吧,下次要是有什麼好事,可不要忘了我呦。”
“你要是表現的好,我當然願意和老熟人合作,畢竟我們的關係更近一些嘛。”任源語氣輕佻的調侃道,頓時兩人相視一眼,各懷鬼胎的笑了起來。
(shēn)後一公一母兩隻狐狸還未結束密謀,魚謙懷中的手機卻突兀的震動起來。他邊感歎三號研究院這種環境下竟然還能保障信號通暢,邊探手入懷取出手機,好奇是誰這時候找自己。
然而瞥見螢幕上那串陌生中帶點熟悉的號碼時,登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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