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必解剖他吧?任源不是說原胚很常見,是降臨派(rì)常使用,非常基礎的素材嗎?非要這麼大張旗鼓的,才能搞清楚嗎?”魚謙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對於降臨派來說,當然是常見的東西。可我們是對災部下屬的研究機構啊喂,我們哪有機會搞這種沒有人道的人體實驗計劃?更何況是頂級的原胚,對我們來說,可遇不可求啊。”劉蕊不無羨慕的說道“要論研究方面的進展,還是能肆無忌憚,用活人做實驗的降臨派更加有優勢。”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被解剖!”秋鯉沫大聲抗議道“我沒病,我才不要給你們當小白鼠!”
“你這孩子,還真是不知輕重啊。”劉蕊砸砸嘴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們餵你吃的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秋鯉沫梗著脖子說道
“你以為,他們是在給你吃什麼保健品嘛。我告訴你,你現在感覺沒什麼,是因為時間還短不明顯。再拖下去,你早上起來的時候,說不定就會在頭上長出兩個犄角,(shēn)後長出一條尾巴。”劉蕊用手在頭上比劃著,嚇唬到“嘴裡長出兩根大獠牙,吃飯都合不上嘴那種。”
“那我也不怕!”
“(shēn)上會長出一堆堆鱗片,奇癢無比,一撓刷刷的往下掉鱗片,到處流膿流血。”
“那我也…”秋鯉沫顯然被劉蕊的描述嚇到了,猶豫片刻,依然咬牙說道“我才不怕什麼鱗片呢。”
一旁的魚謙面露古怪之色,劉蕊的描述在他聽來,怎麼聽怎麼像在說任源變(shēn)。
“不光長鱗片呢,還會蛻皮。老皮一撕整片整片的掉下來,連皮帶(ròu)扯的血(ròu)模糊。”劉蕊越說越起勁,變本加厲的嚇唬到“你不是吃了很多觸手一樣的東西嗎?等你上廁所的時候,它們就會從你的(pì)(pì)裡爬出來,然後抱住你的小(pì)股亂吸,順著你的後背爬上來,再鑽到你嘴裡…”
“啊!!!我不聽我不聽!”秋鯉沫越聽越覺得恐怖,直聽的肚子發痛,(pì)股發癢。捂著耳朵尖叫著跳出去,正撞到一旁的架子上,把蒙在上面的布罩撞落了下來。
這張白布罩隻是任源隨手罩上去的,並沒有作甚麼固定。隨著遮掩物的脫落,擋在下面的東西也暴露在眾人面前。那是一具眼眶空洞,流光溢彩的**女體。
突然間出現的詭異模型震驚了所有人,劉蕊湊上前去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驚訝的說道
“這個…這個是蛻下來的皮啊!這麼完整可真少見。隻是好像被高溫烤過,有些皺。”
“蛻下來的皮?”秋鯉沫頓時大驚“真的會蛻皮?”
“你以為我在嚇唬你嘛,你看看,這上面鱗片還在呢。”
魚謙和秋鯉沫湊上前去細細觀察,果然能看到緊密排列的細緻鱗片,正是這些鱗片在燈光的照(shè)下,反(shè)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這層皮的內部,似乎被人細心的用某種膠狀液體充填了起來,所以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真人,站在這裡一樣。
盯著模型看的秋鯉沫愈看愈覺得眼熟,某個形象在腦海中逐漸清晰,脫口而出“啊!這個女人,我認識!”
“你們在乾什麼?”任源的聲音,突然冷不丁的在後方響起。眾人回頭看時,正見到他抱著一大堆箱子走了進來。
“這個不是今天你去追的那個女人嗎?”魚謙也反應了過來,指著模型說道“你不說,讓她跑了嗎?”
“對呀,人跑了,隻帶了層皮回來。”任源放下手中的箱子,說道“我追到一艘遊艇上,隻找到了這張剛蛻下來的皮。船被對方設置了自爆裝置,我差點連這張皮也沒帶回來。”
說完,任源虎目一掃,盯住了秋鯉沫“你說,你認識她?”
“呃…”被這麼一盯,少年又嚇得縮了回去“也不算認識…就是見過。”
“你在哪裡見過?”
“我差點被搞死那次,孟偉找來的那個女人,好像就是她。”秋鯉沫小聲的回答道
“哦?是嗎,真的就隻瞭解這些?”
“真的,我真的就隻見過她這一面。”
“你不說,給你打針的,也是她嗎?”
“那是我猜的呀,晚上又關著燈,我什麼都看不清。”秋鯉沫帶著哭腔說道
任源思索片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一指旁邊的手術檯問道“消過毒了吧?脫了衣服,躺上去。”
見到真的有長鱗片和蛻皮的可能,而且還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人。秋鯉沫頓時有些相信劉蕊的話了,可看了看還在一旁的魚謙,扭扭捏捏半晌,也沒把褲子脫下來。
一旁消毒倉中出來的任源見少年還沒準備好,一把把他拎到手術檯上,三下五除二剝了個乾淨。
“哎哎哎,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閉上嘴,老實待著。”任源屈指對著少年光潔的腦門一彈,不耐煩的說道“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捆起來,不打麻藥剖了你。”
扭頭對著在一旁看光景的魚謙說道“都認識這些手術器械叫什麼嗎?”
“呃…大概認識。”
“在消毒倉消過毒了嗎?”
“消過了。”
“換上手術服,給我打下手。”任源一指旁邊的櫃子命令道。
趁魚謙換衣服的功夫,任源伸手按了按秋鯉沫光潔的肚皮,皺眉問道“你吃晚飯了?”
“呃…吃的不多,就一碗…”秋鯉沫怯生生的回答道“不可以嗎?”
“可不可以,你不都吃完了嗎。”任源沒好氣的說道,墊高了秋鯉沫的上半(shēn),伸手從一旁取過麻醉機面罩,扣到了他的臉上。“深呼吸,在心裡數數,從一數到十,聽懂了嗎?聽懂了點個頭。”
少年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一邊深呼吸,一邊在心中默數“一、二、三…”隻數到七就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趁等麻醉劑徹底生效的功夫,劉蕊小心的問道“喂,你搞回來的那張皮,是什麼皮?我看鱗片,是爬行動物的?對方是什麼類型的異人?”
“蛇皮。”
“哦,能借我玩兩天嗎?”劉蕊試探(xìng)地問道
“不行。”
“切,小氣。你留著那玩意乾嘛,還特意拿凝膠灌起來…你不是要用來,做那個?”
“…”任源抬頭看向劉蕊,包覆嚴實的腦袋上雖然隻露出兩隻眼睛,但是冷漠的瞳孔中十分明確的表達出了厭煩的(qíng)緒。嚇的後者一縮頭,舉起雙手錶示自己不耍嘴皮了。
換好衣服的魚謙湊到手術檯前來,看著徹底喪失意識的少年如一隻待宰羔羊般躺在手術檯上。纖細的四肢無力的垂下,微微透出肋骨的瘦弱(xiōng)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劉蕊往少年(shēn)上插接各種各樣的管子和生命維持設備,而任源則拿著一隻筆在秋鯉沫光潔平坦的小腹上,畫著標記線。
回想起剛剛劉蕊聽起來奇奇怪怪的言論,他不由得有些擔心,低聲問道
“這孩子真會像劉醫…劉小姐說的那樣,變成怪物?你不說原胚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别嗎?”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我隻是說每個人都不普通。”任源拿著解剖刀邊比劃邊說道“他還沒到不可救藥那個地步。”
找準了位置,任源手腕一沉,鋒利的解剖刀瞬間沒入少年細嫩的肌膚中。沿著前者肚子順暢的一拉,在肌(ròu)的拉扯下傷口沿著劃痕無聲的擴大,猶如一朵鮮花般綻放開來。橙黃的脂肪在血液的映襯下,好像一盤西紅柿炒雞蛋。
劉蕊手腳麻利的用擴張器固定好創口,清理了創口的血液,少年充滿活力的腹腔便展現在三人面前。魚謙探頭一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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