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血鋒提起鬥篷遮住夾在腋下的秋鯉沫,從另一邊跳下高樓,沿著小巷頭也不回的向深處奔去。
盯著事態發展的魚謙忙接通任源的通訊,急聲說道“那個男人帶著秋鯉沫往小巷中跑了。”
“你看著辦,那不重要。”任源煽動者六枚巨大的(ròu)翼,自高空中一閃而過,追著美杜莎來到了人工河邊。
“我看著辦?我可追不上他啊!”魚謙大驚
“魚都釣上來了,你還管魚餌乾什麼!”任源不耐煩的關掉通訊收攏(ròu)翼,猛然紮進了河裡…
…
“他媽的!”魚謙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橫下心來,明白接下來隻能靠自己了“你不在乎?很好,那我怎麼處理都行了吧。”
魚謙既不會飛,也沒法像那些異人憑藉(shēn)體強度搞攀岩式迫降,隻得拽著便攜式偏折器奔向電梯。雖然任源靠不住了,但是對於魚謙來說,最可靠的從來也不是他。
“喂?薑梓文!在嗎?”魚謙出了電梯邊向停車場跑去,邊對著通訊吼道“有沒有聽到?喂!喂!”
“什麼事魚叔?”薑梓文睡意朦朧的聲音從另一邊響了起來“今天不是沒有任務嗎?都說了私人時間不要打擾…”
“出任務啦!孟偉的小三被降臨派搶走了!你快點給我溝通總部!”魚謙大吼著坐進汽車,點火提手刹油門轟到底,猛地竄了出去,一打方向盤直追血鋒消失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薑梓文被魚謙一嗓子吼清醒了,慌忙連聲驚叫著下(chuáng)跑到通訊台旁,開始聯通各方訊息。
由於總部已經得到了蘇筱羽的支援請求,當下便將魚謙納進了指揮係統中,使得他順利的聯絡上了傭兵小隊的二人。
“魚警官,我是小新。”小新渾厚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響起“這邊筱羽已經被送往醫院了,我現在配合您的行動。”
“織呢?”
“傷的很重,已經交由土狼大隊保護了。”
“你車技如何?”
“(tǐng)好…”
“我現在報點,你跟上來。”魚謙單手扶住方向盤,追著遠方在高樓間星丸彈跳的血鋒沿路疾馳。
恰如任源所說,當觀察到對方時,那神秘的隱(shēn)手段似乎便失效了。儘管來往的行人車輛似乎完全看不到,就在他們頭上有一個(shēn)影在玩城市跑酷,可跟在後面的魚謙卻看的清清楚楚。
“這就是遮蔽存在感嗎?”魚謙有些理解檔案中關於李墨的記載了,他不確定對方長期消失後還能不能再被髮現,隻得小心的綴在後方不敢稍有鬆懈。
雖然帶著一個累贅,又是半跑酷的方式向前行進,血鋒的速度依然恐怖的驚人。魚謙卡著市區限速的極限,才堪堪跟上了前者的步伐。直到奔出了市區魚謙才找機會拉近了雙方之間的距離。
血鋒早就察覺到了,咬在(shēn)後猶如附骨之蛆的魚謙,而等到小新也從另一邊包抄而來時候,脫(shēn)已經是件幾乎不可能的事(qíng)了。
似是覺得逃脫無望,他提著秋鯉沫越跑越偏,最後轉頭紮進了一棟人跡罕至的拆遷樓中沒了聲息。而從對面趕到的小新也成功與魚謙會和,魚謙緊了緊手中的槍支,使了個眼色和小新摸進了這棟搖搖(yù)墜的危樓。
這棟樓的拆遷工作顯然已過半程,四處被砸的破破爛爛,東西也被搬空了。隻剩下橫豎交錯的梁柱結構還算完整,魚謙和小新分頭向上摸去,尋找著血鋒留下的痕跡。
也是因為二人追的緊迫,血鋒並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抹除留下的線索,很快根據腳印就找到了位於頂樓,腋下夾著秋鯉沫的血鋒。
“魚警官,你不要再靠近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就在要登上頂樓前,小新橫臂擋住魚謙,示意他不要上去“部裡的增援正在趕來,他逃不掉了。”
站在頂樓的血鋒漠然的看著走上樓頂的小新,並沒有逃跑的意思,一甩右手亮出一把雪亮的武士刀架到了秋鯉沫的脖子上
“不…要…過…來。”
混雜著機械質感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在剛才的奔波中,秋鯉沫便已經悠悠轉醒了,此刻刀鋒加(shēn),在冰涼的利刃刺激下,駭的大叫起來。
“織!織姐姐!你在哪!救我啊。”掙紮哭喊之間,又瞥到前方的小新,旋即改口喊道“你是那個大個子警察的同事嗎?警察叔叔!救我啊,你們答應保我(xìng)命的,救我啊!”
“你不要著急,我這就救你,你先不要喊。”小新大聲勸慰著哭鬨中的秋鯉沫,對血鋒喊道“你不要傷害他,你有什麼條件,和我說,我一定滿足你。”
然而持刀而立的血鋒猶如一座雕塑,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注視著小新,頓時場面陷入了僵持。
隔著樓頂腳手架的縫隙,魚謙觀察著上方事態的發展,小心翼翼的移動到血鋒的下方。他很清楚小新正在拖延時間,等待著部裡增援的到達,但他想不通血鋒這樣做又是在等什麼。
這邊小新嘴上說的軟款,腳下卻不含糊,一步一步緩緩的(bī)近血鋒。他相信對方既然不惜帶著秋鯉沫逃這麼遠,必然不會輕易殺了他。這樣緩緩壓縮對方的空間,既能給與更大的壓力,又能增加一擊製服的把握。實際上在小新內心中,也並未將秋鯉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上,畢竟隻是個原胚而已。
這邊小新每進一步,血鋒便退一步,很快就踏到了樓宇的邊緣。遠方的天空閃爍起幾道明滅不定的星光,那是隸屬空軍駐軍的武裝直升機,面對這次捲入大量小區民眾的(sāo)亂,對災部也提升了應對等級。
援軍將到,小新氣勢大增,刑警出(shēn)的魚謙察覺到了小新罔顧人質安危想法,但不敢出聲唯恐激怒血鋒。眼見形勢危急,心中大惱卻又無計可施。而就在小新(bī)入血鋒五米範圍之時,後者隱在鬥篷下的臉龐似乎突然一笑,反手乾脆的將秋鯉沫丟下了樓。
(shēn)處樓下的魚謙覷的真切,撲(shēn)接到了下墜的秋鯉沫,反手鉤住(luǒ)露的樓板邊緣,全靠手腕的力量將兩人吊在了半空中。此時秋鯉沫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鬼門關邊緣走了一遭,嚇得緊緊抱住魚謙,嚎啕大哭起來。
上方的小新雖沒料到血鋒會丟出人質,(shēn)子動的要遠比腦子快得多,欺(shēn)上前五米的距離眨眼既沒,就要將血鋒製服。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血鋒的(shēn)體卻憑空後移飄在空中,繼而拉出一道誇張的弧線飛到了樓頂正中央。
這一下雙方突然位置互換,小新變成了被(bī)到樓邊的人。他忙落腳踏地如不倒翁般穩住了(shēn)形,回(shēn)看時,卻驚訝的發現血鋒竟似是被人擒在了半空中。
不知何時,三名(shēn)披和血鋒同樣鬥篷的人,站在了樓頂中央。左右兩人平伸雙手,看來血鋒被突然移走就是二人的手筆。在這關鍵時刻擒住血鋒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七罪部隊的楚進,和能夠合力(cāo)控磁場的(yīn)、陽。
腳下死死抱住魚謙的秋鯉沫正在哀嚎,追逐中消耗了大量體力的魚謙,畢竟不是參軍時那個虎狼青年了,僅憑腕力根本撐不了多久。而面前突然出現的敵人,也讓小新不敢輕舉妄動。局勢一時變的萬分危急。
可楚進現在並不在意他們,抬頭盯著被束縛在空中的血鋒,眼中露出憤怒的火焰,沉聲問道
“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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