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說得好又有什麼用?就是個人渣。
一想到這,溫晨就有一股把那支粉紅色的派克筆扔到他臉上的衝動。
溫晨站在那裡發呆,沒注意到談小天已經和那兩個米國人交換了聯絡方式互道白白後,悄然來到她身邊。
“溫主席,你平時也喜歡來這裡啊!”
“啊?”一語喚醒夢中人,溫晨這才回過神,慌亂回答,“啊!”
饒是她臨機應變能力強,但在前一秒還在詛咒對方的情況下,實在無法保持鎮定。
“不打擾了!”談小天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再加上前兩天她對自己惡劣的態度,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溫晨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你的英語很好,在國外生活過嗎?”
“沒有,有個鄰居在米國留學,我跟他學了一點。”談小天敷衍道。
“哦,他在哪個城市?”溫晨也不管談小天願不願意回答,一直追問。
“波士頓。”
溫晨頓時雙眼發亮,“你的鄰居在哈佛讀書嗎?他是考的托福嗎?他有沒有說過哈佛怎麼樣?我的理想就是本科畢業後去米國留學,第一目標就是哈佛。”
提到自己的最大願望,溫晨暫時忘卻了談小天的人渣身份,熱烈的和對方探討起來。
談小天卻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但苦於沒有脫身之計。
“小天歐巴,你認識這個美女嗎?你們聊得好像很開心,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李妍熙結束了那邊同鄉的敘舊,見談小天在這邊和一個氣質超然的短髮美女正聊天,便急忙跑了過來。
談小天藉機向溫晨道别,急匆匆領著李妍熙走了。
溫晨看著談小天遠去的身影,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此時她的心情和那日裴歌一樣,鬱悶的要抓狂。
溫晨從小到大都是萬眾矚目的公主,一向隻有她冷淡别人的份,哪有男生敢這樣對她?
可是,就在剛剛,談小天和她說話時明顯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甚至是避之如虎。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如果不是現在活動室人太多,她都想把桌子掀了。
心情極差的溫晨回了家,一進門,週末在家休息的溫洛陽就把她叫到書房。
溫洛陽是改革開放後最早一批留美的大學生,生活方式比較西化,平時總是西裝革履,皮鞋擦得一塵不染,很有派頭的大背頭根根向後。東大的學生教師總在背後議論,說溫副校長比正校長更具領導風範。
此時,他正慢吞吞的菸葉填進他那隻珍藏多年的海柳木菸鬥,用專用的Zippo菸鬥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後,這才開口,“你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今天不是週末嗎?誰又惹你生氣了?”
他見溫晨絞著手站在門口也不吭聲,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知女莫若父,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又上進,又聰明,隻可惜,統治性人格太強,乾什麼都要說了算,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真不知將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她?
“晨晨,你前幾天跟我說要競選學校學生會副主席,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你今年才大二,又沒有什麼特别明顯的成績,所以……”
溫洛陽的話還沒說完,溫晨積壓了一上午的怨氣就爆發了,“爸,你是不是怕别人說閒話?我能當上學院的副主席,靠的是我自己,我是不會放棄的,另外,以後我的事你别管。”
溫晨摔門而去,溫洛陽手裡的菸鬥停在半空,好半天,他歎了口氣,“這孩子,早晚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