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曆嘉田恭恭敬敬答道。
一個阮思在他們眼中都微不足道,就像水面泛起一朵浪花轉瞬即逝一樣,更遑論像焦宇、何繼堯這樣的小人物了,恐怕連名字都記不得了。
他們記不得,可有人記得。
何繼堯回到港島後,暫時無事可做,每天陪著小嬌妻逛逛菜市場變成了他的樂趣。
這一天從菜市場回來,他手裡提著菜籃子,和小嬌妻有說有笑走著。
一輛旅行車突然停在他身前,車門一開,下來四五個大漢,轉眼間就把何繼堯圍上了。
何繼堯心知不好,慌忙一推小嬌妻,“快跑!”
小嬌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還沒來得及挪步,腦袋就被布袋套上,兩人一起被推進了車裡。
旅行車車門一關,飛速的開走了。
何繼堯頭上套著布袋,眼前黑乎乎的。他拚命的想是什麼人綁了他。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談小天,可是一轉念又覺得不是,這不像是談小天的行事風格。再說了,如果談小天要動自己,乾嘛在臨走時又給自己二十萬的獎金?
那會是誰呢?
旅行車的車況並不好,一路顛簸,差點沒把何繼堯晃暈了。
好容易車停下,他聽到開門聲。
幾秒種後,有人摘下他頭上的布袋,將他推出車外。
小嬌妻也被推下車,戰戰發抖陪在何繼堯身邊。
何繼堯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坐著一個全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的人,根本認不出是誰?
“何生,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很舒服嗎?”木乃伊開口了。
這聲音耳熟,但何繼堯依然沒認出這人是誰,主要是對面這位包裹的太嚴密了,隻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實在分辨不出相貌。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何繼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何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想不起來了,你可是從我手裡拿過不少錢啊!”木乃伊發出陰惻惻的笑聲。
何繼堯猛然想起,這是最一開始和他接頭的那位陳生,像毒蛇一樣的男人。
一股大事不妙的恐懼感襲遍何繼堯全身,他的兩條腿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出賣談小天是他一生中做過最後悔的事,現在見到這位陳生,噩夢般的往事一下子浮上心頭。
“陳……陳生,是你嗎?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陳生點了支菸,吐了一口長長的煙柱,“還不是拜你何生所賜,就在何生收到一大筆獎金時,沒想過會有今天吧?我在內地拿你沒辦法,可是港島是我的地盤。誰敢陰我,我就要他十倍百倍還回來。”
何繼堯嚇得聲音都變了,“陳生,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這裡一定是有誤會。”
“誤會?”陳生將菸頭一扔,“把小董帶上來。”
一個鼻青臉腫的胖子被推了上來,正是那四個操盤手中的一個。
何繼堯見到他後,心中雪亮。陳生能找到他當內鬼,當然也會找别人。
“你說說,談小天去見你們那天都發生了什麼?”陳生一雙蛇眼盯住小董。
小董許是被打怕了,被他這麼一看,當時就是一激靈。
“老闆去的那天和何叔在屋裡說話,聲音很大,好像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