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看過很多知名企業家的傳記,但談小天這樣類型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或許,我是凡夫俗子,他是偉大的天才吧!
阮思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劃來劃去,沒有成形的文字,全是亂糟糟的線條。
她想不明白,曆家為什麼要對談小天這樣?
如果說曆家覬覦談小天的資產,那為什麼遲遲不動手,老祖宗還要把兩個親重孫女送給談小天?種種跡象分析,曆家對談小天並沒有敵意,反而是當做至關重要的盟友。
可是又哪有在盟友身邊安插眼線,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
阮思知道,除了自己,談小天身邊一定還有其他眼線,藍盾安保那幾個港島保鏢有最大嫌疑,不過到底是誰,一個還是多個,她也不能準確的識别。
監視他,卻隻是單純的收集資訊。
老祖宗難道真是老糊塗了?為什麼要做這種白費力的工作?
阮思隻有一點清楚,如果讓她現在在曆家和談小天之間做個選擇,她會毫不猶豫選擇現在的生活,輕鬆,薪水高,大權在握。
隻是……
她搖了搖頭,發出苦笑。
如果事情敗露,談小天又怎麼會容忍一個曾經的眼線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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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千裡俱樂部餐廳。
談小天在這裡設宴迎接曆秣。
可是距約定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曆秣也遲遲不現身。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談小天早就走了,可是對曆家人,他做不了這樣的舉動,别的不說,就衝老祖宗和曆嘉梁的面子,他說什麼也要再等一會兒。
阮思陪在他身邊如坐鍼氈。
這個該死的阿秣,電話也不開機,到點了也不來,她這是要鬨哪樣?
兩人平靜的在包房裡等著。
哐!
門被重重推開,張水闖了進來,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老闆,外面來了個車隊,你快出去看看吧!”
阮思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她想到了昨天在機場看到的領事館的車隊。不用問,肯定是曆秣來了,鬨不好,她還把那位王子帶來了,她昨天不是說和他隻是同行的關係嗎?
談小天看到阮思的變化,沒動地方,“到底怎麼回事?”
阮思結結巴巴把曆秣和王子同行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談小天大笑,“看來這位十三小姐是個人物啊,居然有王子同行,那咱們就出去迎迎吧!别冷落了王子殿下。”
他長身而起,大步走出餐廳。
馬場主樓的停車場前,整整齊齊停了一列車隊,一水的加長奔馳,如果不是頭車車頭立著一個小國旗,真有點像誰家的婚禮車隊。
幾個體態魁梧的大漢站在頭車兩邊,個個都穿著深色西裝,戴著黑墨鏡,就像拍電影似的。
動靜鬨得有點大,不少馬場的工作人員都跑出來看熱鬨,衝著車隊指指點點。
談小天和阮思一現身,立時有保鏢打開兩側車門,長髮飄飄的曆秣先鑽了出來,她飛快的瞄了眼阮思,裝作不認識的一扭頭。
隨後,從車裡鑽出一個穿著牛仔褲,花格襯衫的年輕人,雖然這人留著一嘴的絡腮鬍子,有點顯老,但仔細看仍能看出歲數不大。
談小天有些淩亂,王子呢?
不是應該穿著潔白的大長袍,帶著頭巾的嗎?
眼前這位如果不是長著一副很明顯的中東人面孔,我簡直要把他當成歐美街頭的大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