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今天上午有個姓黨的同學來看你了,我留他他說他要趕飛機,走的很匆忙,還是佳音開車把他送到機場去的,喏,這是他留下的家鄉特產,我都沒動的。”
“謝謝阿姨!”溫晨一愣之後急忙向白麗華道謝,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姓黨的同學?除了黨愛群之外,我也沒有姓黨的同學,他來米國了?可是不對啊!我一直和他有郵件往來,沒道理他來不通知我?
溫晨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阿姨,這個人是不是叫黨愛群?”
“對的,他說過的,就是叫這個名字?”
“那這個人長得怎麼樣?”溫晨捋了捋頭髮,“出國一年了,也不知道他變沒變?”
沒等白麗華說話,樓上傳來穆佳音的聲音,“囡囡,你這個同學很高很帥,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兩之前是還不是交往過?”
溫晨呆立在客廳沒動,心中已如颶風下的海面,波濤起伏不定。
“阿姨,佳音哥,我上了一上午的課,頭有點疼,我回房休息去了。”溫晨匆匆逃去。
“囡囡,這些糖果和榛子……”
“你們吃吧!我現在沒胃口。”
白麗華和穆佳音對視一眼。
白麗華歎了口氣,“我就知道這丫頭心裡有别人,不然她怎麼會總是對你冷冰冰的。”
穆佳音咬緊了嘴唇,“媽,我兩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相信囡囡最後一定接受我的。那個黨愛群除了長得好外,其他方面都很一般,隻是國內一個二流大學的學生……”
白麗華重重點點頭,“你可是註冊會計師,高薪職業,他沒法和你比的。”
說著,白麗華打開了一盒榛子,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好久都沒吃到野生榛子了,這邊的榛子雖然個頭大,但一點都不香,佳音,你吃不吃?”
她抓了一把,然後咦了一聲。
“佳音,你看……”
穆佳音探了下頭,看清榛子下面的東西後,他瞪眼了眼睛。
“囡囡,你下來一趟。”
樓上,溫晨正在抹眼淚。
從穆佳音說又高又帥後,她就猜出來的人是誰了?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你又來看我乾嘛?當初你那麼狠心……
樓下傳來穆佳音的聲音。對於這位青年才俊,溫晨的感覺十分複雜。他對自己的情意誰都看得出來,可是她偏偏提不起半點興趣。可自己現在寄居在他家,有些話又不好說的太狠。
這讓溫晨很為難,所以隻要能在學校呆著,她就很少回這裡。
“我馬上下去。”
溫晨用手巾擦了擦眼,下了樓,白麗華穆佳音母子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盒已經打開的榛子。
順著他們的目光,溫晨看到了榛子下面的東西,兩捆暫新的美鈔,一百一張的,目測應該是2萬美元。
白麗華牽強的笑了笑,“囡囡,你這個同學還真是有錢。”
溫晨突然從心頭勃發出一股怒氣。
你把我當什麼了?吃乾抹淨不聞不問,現在又不聲不響送來這些錢,良心發現了?還是向我炫耀你的財富。
溫晨強忍著,捧起紙盒,一步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綠色的百元美鈔上,200個富蘭克林冷冷的注視著這個此時無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