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莓痛快的同意了,當即利用午飯時間去門店和房主見了面,簽了合同,付了錢。
管莓的行動也真是迅速,下午股票收盤後,她就請了假,回到宿舍收拾行李。
她是多一分鐘都不想和王雅涵共處。
她的東西並不多,主要是衣服之類的,兩個大行李箱就裝走了。
當晚,她就住進了那戶小公寓裡。
為了慶祝搬家,她特意從樓下的超市買了一瓶國產紅酒,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喝著紅酒,看著燕京城的夜色。
不遠處的遠景大廈燈火通明,那是無數的打工人在熬夜加班。
紅紅的唇抿了一口紅紅的酒,這畫面有些淒美感傷,就像管莓此時的心情。
這一切都值得嗎?
她一直在問自己。可是當她想到,王雅涵此時還住在那戶老舊小區的老房子裡時,那點遺憾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此時,離她直線距離一公裡遠的那戶宿舍,王雅涵望著人去屋空的臥室,悵然若失。
她在公司就已經聽同事說了,管莓今晚要搬家,所以提前請假走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看到實景,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若是可以,誰又想和别人合租?
雖然昨晚用把柄拿捏住了管莓,但王雅涵也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在前,自己經常帶男友回來,確實影響了人家的正常生活。
可是這也是無奈之舉,她剛剛上班,薪水不高,羅誌豪還是個學生,更沒什麼錢,出去吃飯太貴,開房也不便宜,乾點什麼都要精打細算。
如果有條件,誰又願意在别人的隔壁做那種事?
想不到管莓就這麼搬走了,這算是自己勝利了嗎?
王雅涵望著空空的臥室,悲從中來。
為什麼她就可以那麼灑脫的搬走,為什麼同樣是入職一個月的新人,她就可以穿名牌服裝,拎幾萬元的包包,平時用的化妝品都是國際大牌,而我卻要和男友忍受著别人的白眼,為了省錢自己做飯,無論買什麼都要買最便宜的。
叮鈴鈴。
手機響了,是羅誌豪。
王雅涵木然的舉起手機,隻說了一句話,“我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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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城市,同樣的月光,悲喜不同。
天食餐廳,談小天正和中鋼協一眾國企老總推杯換盞。
談小天在非洲以及大馬為這些國企出力甚多,這些老總心懷感激,正好趕上中鋼協在京召開會議,這幫老總便集體邀請談小天。
談小天這麼好面的人,又是在燕京地面上,怎麼會讓這幫老總請客,他便在天食擺了一桌,算是給他們接風洗塵了。
“談總,你是這個!”一位老總豎起大拇指,不住口的誇讚談小天。
“談總,咱兩可是老鄉,這杯酒不帶别人,就咱兩喝。”山鋼的董事長唐平已經有了幾分酒意,但仍然舉起杯,非要和談小天單獨喝一個。
看到家鄉人倍感親切,談小天也沒推辭,當即和唐平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