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整個人都頹廢了,也不去兵部了,天天行屍走肉的在街上找白青青,看到相似的背影,就衝過去抓住人家叫“青青”。
彈劾王豐的摺子送到了禦前,皇上看了直接給壓下了,散了朝叫來了顧淩然瞭解情況。
顧淩然道:“據調查,白青青從病人家裡出來,發現乘坐的馬車不在門口,就與醫女和丫鬟步行回醫館,結果,三人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被人擄走了。有人在她們失蹤的地方,撿到了白青青丫鬟的耳墜子。”
皇上問道:“車伕怎麼說?”
顧淩然道:“車伕說馬突然驚了,拉都拉不住。有人看到他的馬車在巷子裡狂奔,我們檢查了那馬,馬的耳朵裡有一枚銀針,應該是造成驚馬的原因。”
皇上沉聲道:“不是車伕有問題,就是有高手放暗器。”
顧淩然回道:“皇上英明,車伕沒有問題,在出事地點的屋頂上,發現有人在上面蟄伏過的痕跡,目前還沒有找到賊人的線索。”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道:“你錦衣衛都查不到,對方的身手可見不一般,能養得起這般高手的人,京城恐怕沒有幾個。”
顧淩然低頭,不說話。
皇上眸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冷聲道:“查,繼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淩然領旨:“是!”
顧淩然退出,門外的傳話太監稟報道:“皇上,夏禦醫求見。”
皇上知道,夏禦醫定是為了白青青的事而來,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多福忙道:“皇上,白神醫失蹤了,不如您順便讓夏禦醫給您看看身子吧!”
白青青沒來京城以前,夏鶴霖的醫術就是京城第一。
皇上點頭,道:“宣夏鶴霖進來吧。”
夏鶴霖進來,跪地行禮:“老朽拜見皇上!”
皇上伸手虛扶了一把,道:“快免禮!”
多福眼疾手快,將跪到一半的夏鶴霖給攙了起來。
夏鶴霖站定後才作揖行禮道:“多謝皇上!”
皇上淡笑道:“先皇當初都不讓你行大禮,朕怎麼能托大?”
夏鶴霖笑道:“能得先皇和皇上的厚待,是老朽三生之幸。”
皇上開門見山的道:“夏禦醫難得進宮,這次進宮可是為了白青青失蹤的事?”
夏鶴霖面色凝重下來,“皇上聖明!白神醫失蹤的蹊蹺啊!還請皇上命京城巡防營、京兆尹和京郊各鎮巡捕房協助尋找。”
皇上蹙眉,道:“好,朕已經下令,一定找到白神醫!”
“多謝皇上!”夏鶴霖深深一揖。
皇上道:“朕最近幾個月,身子總是不爽利,有勞夏禦醫幫朕診個脈。”
夏鶴霖自然不能拒絕,“老朽遵旨!”
多福忙取來脈枕,皇上將手腕放到脈枕上。
多福又取出一方絲帕蓋在皇上的手腕上,才躬身對夏禦醫道:“夏禦醫,請!”
夏鶴霖躬身上前,伸手給皇上診脈,眉頭漸漸蹙起。
皇上觀察著他的神色,心也緊緊下沉。
多福臉色也凝重起來,緊張的盯著夏鶴霖的神色,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夏鶴霖收回手,恭敬道:“請皇上換一隻手。”
皇上點頭,換了一隻手。
多福白著臉,把帕子給蓋在皇上的手腕上,態度更加恭敬了,“夏禦醫,請!”
夏禦醫繼續號脈,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多福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問道:“夏禦醫,皇上的身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