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日子,老傢夥就走了,忙著去看望母冪冪,因為老傢夥知道母冪冪很剛烈,她真個出事,母族的路也就基本到頭了。
李少陽離開宴席後已經晚了,但還得趕第二場。
昭麗的本家讓人來送帖子,叫過去赴宴,商談婚期以及昭告事宜。所以直接從母府的門口把李少陽抓走了。
去到的時候,總算見到了昭麗的母親。
說是母親,卻是一個元嬰修為的巨頭,看著比昭麗還年輕漂亮一些。她叫長空莉雅,正是昭麗本家的家主。她一邊款款深情的樣子,如同貴婦一般的伺候李少陽喝酒,定下了婚期,為了避免麻煩,李少陽直接做主,合併婚禮,和母冪冪的一起辦理。
長空莉雅的打劫能力不是蓋的,令人驚訝,最後提出了要求,說是要讓王殿下詔,給長空昭麗“誥命”。也就是俗稱的誥命夫人。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誥命夫人隻能有一個,就算莎姑娘出生低微輪不到,那也至少是北荒幽姬或者母冪冪,怎麼也不可能輪到改嫁的長空昭麗的。
所以,就沒得談了,李少陽直接起身掀翻了酒席,悍然現場寫下一封修書休了昭麗夫人。並且揚言明天就昭告天下。
“喂喂使不得啊使不得!”長空莉雅嚇得臉色蒼白,想不到終於捅在火藥桶上了。
老奸巨猾的長空莉雅看出來,李少陽寫休書是在做戲,但是長空莉雅真的不敢賭。害怕李少陽腦袋一熱,弄假成真,那就完蛋了。
昭麗的改嫁本身已經是個敏感問題,倘若改嫁過程中,再出現了被當朝相爺休了的鬨劇,那麼這一家的名聲也就基本到頭了。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李少陽的休書公開之時,就是老奸巨猾的浪親王,割除長空莉雅的長老職位的時機。
到此,長空莉雅也知道闖禍了,弄得一家老小的全體跪地求饒,請李少陽收回休書。
李少陽當然是做戲的,他還是很愛昭麗夫人的,和昭麗夫人的際遇也早於北荒幽姬母冪冪等人,甚至早於莎姑娘。
原本是打定注意,弄垮掉長空莉雅一家後,和昭麗做一對秘密夫妻。但是此時看一家老小三百多口人跪地哭訴,李少陽這個戲也就演不下去了。
尋思許久,這畢竟是昭麗的本家,生她養她的地方。
“起來,本相沖動了些。隻要不在提誥命一事,不勒索本相,我不是個難說話的人。”李少陽托起了所有人。
看李少陽是發自真心的樣子,長空莉雅也難免偷偷多看了幾眼,不敢提過分要求了,隻是卻尋思:此君際遇大,強悍霸道,生的俊俏,種又好。也不知道悄悄給他個繡球,他會答應在老孃身上播種不?
長空莉雅越看,越是有些喜愛李少陽。覺得此子血統大好,若能交配,定能進化本家血統,他日發揚光大就不難了。
李少陽也不知道這個老美女再想什麼,伸手過去一晃道:“發呆了,想什麼呢?”
長空莉雅回神,臉一紅,低頭道:“沒什麼,時間晚了,相爺是否需要妾身準備客房留宿?”
李少陽也沒怎麼搞清楚她這是什麼情況,所以隻是搖頭道:“不客氣,晚了,本相自己回了。”
於是,轉身離開。
長空莉雅獨身跟隨在李少陽送行,這是一種禮貌。
漫天星光,微風吹過的時候,長空莉雅衣帶飄飄,看著很帶感。
她真的是個絕好的美人胚子,的確比昭麗夫人還靚麗兩分。
而她剛剛的行為,在無雙來說還真是可以的,隻是李少陽沒那些心思去理解。
在無雙,隻是不能母女一起嫁給同一個男人而已。但是女兒嫁出後,就不算本家的人了,那麼母親找同一個男人拋出繡球,隻要人家願意,是合理的,生了孩子算本家的,歸屬舅舅撫養,並且孩子永遠不知道父親是誰。
“相爺。”到門口的時候,長空莉雅很溫柔的樣子,肆無忌憚的握著李少陽的手,道:“請原諒妾身剛剛的無理,妾身是個勢利的人,當然想要好處想要名分,卻沒有那麼過分的。我那麼做,一是限於本家的壓力和意見,還有一個,就是浪親王要我這麼做。”
李少陽點頭道:“你能這麼直接說,我也就能理解。浪親王搞小動作不奇怪,他被本相當堂怒斥,有報複心思,也能理解。好處名聲誰都想要,這無可厚非,隻是需要掌握一個度,過猶不及。我李少陽的家裡永遠不會有誥命,我不會對殿下去開這個口,我也不想多個夫人之間出現不穩定。這就是我的底線和難處。其他的隻要你懂道理,一切都可以商量,都可以談。”
“謝相爺真誠大度。”長空莉雅徐徐跪了下去。
李少陽伸手扶她的時候,長空莉雅故意一個傾身,把柔軟處碰在了李少陽的手裡。
李少陽趕忙縮手,非常尷尬。
長空莉雅笑笑,道:“相爺無需尷尬,這是妾身願意的。”
李少陽不敢留下了,轉身走了。
“相爺走好。”長空莉雅目送著李少陽走不見後,這才噗嗤地一笑。
隨即,她又鐵青著臉破口大罵道:“浪親王你這條搖頭擺尾的狗,早知道李少陽是這麼講理,血統這麼好的美男,老孃才不跟你瘋呢!你給老孃等著,你陰得我女兒險些嫁不掉!”
李少陽在夜下的王城,走了沒有兩步,一聲鳴叫,大鳥阿鶴扭著走過來了。
“阿鶴,這麼晚了你跑這裡來乾嘛?”李少陽拍拍她的大腦袋問道。
仙鶴阿鶴說道:“昭麗夫人想你了,讓阿鶴來看看,問師兄今晚是否回去?”
李少陽跳上阿鶴的背脊道:“不去了,今晚我和昭麗她娘吵架了,不想去見她。難得清靜,夜色如水,阿鶴,咱們去下城的夜市轉悠下,找點樂子。”
“走嘍,逛夜市去咯。”阿鶴邊走邊道。
對於夜市,其實阿鶴比李少陽還熟悉,李少陽自始至終沒有去逛過,但是以往夜深人靜的時候,阿鶴睡不著,就會去下城的夜市玩耍。
有次阿鶴在夜市觀看販夫走卒鬥毆,還被誤傷,打掉了一根鳥毛。
在下城的販夫走卒中,認識阿鶴的不多,覺得她隻是一隻鳥。不如同在上層,阿鶴算是“宰相家奴五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