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如果隻是為了適合,那這樣的人或許到處都是,他要結婚就必須要找個自己愛的女孩,否則,這輩子大家都不會有幸福。
“她跟你的時候……”七七緩了緩,又下意識往門外看了眼,倒不是懷疑彤彤還在這裡,她能聽得出彤彤早已經回去,甚至把房門關上了。
她輕吐一口氣,再次看著夜澈:“你是她第一個男人?”
夜澈點了點頭,臉微微紅了幾分:“剛才是她的第一次。”
“你看你都混蛋到什麼地步了!”七七瞥了他一眼,坐回到椅子上,氣呼呼道:“你把人家當什麼了?不能負責任就不要去碰,碰了就得要把責任負起來。”
“知道,我會娶她,不會辜負她。”
“娶了她之後呢?”
夜澈愣了下,看著她,一臉迷茫:“娶了她就老老實實過日子,哪裡還有什麼以後?”
七七真是敗給他了,也許現在大師兄對彤彤隻是感興趣,隻是為了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女人,她也相信他的話,娶了就好好過日子,過一輩子。
但愛不愛這種事情,隻怕這個笨蛋自己也不懂。
“别說她了,我不會辜負她的,倒是你……”夜澈盯著她,臉色也嚴肅了起來:“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還把我當你的大師兄,你便告訴我,别讓我瞎猜。”
七七猶豫,這件事情也許真的與他有關,可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不說,以後就不要回來了,我就當從前白撿了你,從來沒養過你這個臭丫頭。”夜澈臉色一冷,真有點生氣。
七七輕吐一口氣,瞅著他道:“哪有人這樣的?說話那麼無情,我不是怕麻煩你嗎?”
“從小麻煩到大,麻煩了這麼多年,現在才來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夜澈白了她一眼,靠在椅背上:“快說吧,再不說天都快要亮了。”
七七還是猶豫,猶豫了好久她才站了起來,往床邊走去。
“做什麼?”夜澈問道。
七七也沒回答,長指下意識往左腕上摸去,等摸到那個天地鐲的時候,她才忽然驚醒了那般。
睜大一雙眼眸,迅速拉起自己的袖子,一看,還是那隻鐲子,一模一樣,從外表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區别,可裡頭的東西呢?
她清楚記得自己在靈洞天的時候,鐲子裡頭除了些山草藥,根本什麼都沒有,而且這隻鐲子還是輪迴老人給她的。
還有,她也沒有忘記,上回她回到靈洞天,和玄天說話的“師父”聲音分明很蒼老,聽起來確確實實是個老者,那為什麼這次回去,輪迴老人的聲音卻那麼年輕,就連長相也是一樣?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不及多想,長指已經搭上天地鐲,她用心感應了下,一雙眼眸頓時就亮了。
有,什麼都有,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零食,礦泉水,乾糧,藥物,儀器,還有她的海角琴都在,一切都在。
她狠狠鬆了一口氣,嘴巴裂得大大的,笑容瞬間爬上整張臉,也爬上了整個人。
全都是真的,不是夢。
她就說嘛,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個夢?輪迴老人是騙她的,或許連輪迴老人自己都不知道,他才是活在她夢境裡那虛無縹緲、不真實的存在,靈洞天的一切才是虛假的,眼前……
她總算又尋回了她的真實。
隨手一揚,海角琴被她從鐲子裡取了出來。
古琴往床上一放,她回眸看著夜澈,認真道:“如果你身上真有輪迴老人的七魄,那麼這把古琴,你應該能碰,我記得師兄也可以碰我的海角琴,海角琴對他沒有半點敵意,大師兄,你來試試。”
夜澈其實有點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什麼師兄,大師兄,輪迴老人,什麼七魄……不過,她的意思他卻是聽明白了,她是想讓他去碰這把古琴試試看,因為這古琴一般人碰不得。
他站了起來,慢悠悠走到床邊,尚未靠近,已經能感受到一股冰涼的氣息來自床上那把古琴,慢悠悠撲向他的全身。
“碰它就可以了嗎?”他側頭看了七七一眼:“我不會彈琴,你是知道的。”
“不用你彈,我隻要你碰一下它,看看它會不會傷到你。”七七瞅著他道,眼底全是焦急和期待。
夜澈無奈,隻好伸手隨意往海角琴琴絃落下。
“當心。”七七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它自帶的寒意,一般人承受不來,你一旦覺得難受就趕緊收手。”
夜澈瞅了她一眼,再也不多想,大掌壓了下去,沒有半點遲疑。
轉眼之間,他的長指已經落在琴絃上。
長指和琴絃觸碰上,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海角琴忽然掉線了那般,什麼都沒有。
七七看著夜澈,眼神複雜,夜澈倒是沒感覺有什麼,畢竟,他不知道那所謂的寒氣是什麼,他也沒有親眼見過一把古琴傷人是什麼樣的情形。
七七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才看著他繼續道:“大師兄,你……隨便彈幾下試試。”
“這樣麼?”鏘的一聲,琴絃被撥動,不成調的琴音響起,不難聽,不過,也沒有任何悅耳的感覺。
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七七也不期待他可以彈出什麼好聽的音律,但,他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雙眼越來越有神,這模樣……算不算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怪不得她每次回到這個年代,都會出現在夜澈的身邊,從前不知道為什麼,也曾有過疑問,現在,也許……這就是答案了。
“能將話說清楚嗎?”夜澈在床邊坐下,長指依然在琴絃上慢慢撥弄,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撥著,目光卻始終落在七七身上,眼底藏了不少疑問。
到了這時候,七七也不想瞞他了,如果他和輪迴老人沒有任何關係,她還能告訴自己,以後的事情不要再扯上他,畢竟,他已經有了自己要守護的人。
但,命運如此,現在不僅僅是她,就是他們所有人,大家都需要他。
可是,彤彤也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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