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羅生會的一員,他很清楚。
這種炸彈一旦引爆,就算他肉體再抗打,也會被炸成一堆碎肉。
他狂吞口水,用力點頭:“聽話,我,我保證聽話!”
林輝擺擺手:“給他鬆綁,帶走!”
張建濤上去給他解綁,起來後整個人都老實多了。
現在不光是腳上有傷,身上還綁著能隨時要他命的炸藥。
更重要的是,面前這個男人實在太恐怖了,根本不是剛剛那兩個冒失傢夥能比的。
奧波拉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命運現在就緊緊握在林輝手裡。
“上了車,順帶給他把腳包紮一下。”
“是。”林輝大步朝外走去。
王辰和張建濤則推著大漢往外走。
倆二貨則扶著江良和也跟在後面。
出去時,陳二虎壓低聲音,小聲問:“是什麼感覺啊?”
江良愣住了:“什麼什麼感覺?”
陳二虎嘿嘿笑:“哎呀,你懂得,你懂得!”
兩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臉都漲紅了。
我們懂個屁!
王勇左手比了個拳,右手豎起一根指頭。
手指在圈裡來回搗騰兩下,做了個攪拌的動作。
倆人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比吃了一斤蛋白質還要難看。
“說嘛。”王勇拱了拱他們:“都是自己人,悄悄告訴我們,我們肯定不告訴别人、”
你們他孃的還想告訴别人?
兩人又羞恥,又憤怒。
林凡指著他倆:“警告你們,今天你們誰要是把這事兒傳出去,我跟你們沒完!”
兩二貨嘿嘿一笑:“不說不說,肯定不說,但你們得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感覺?”
“什麼事都沒有,根本沒有發生!”
看著兩人氣沖沖地走出去,王勇和陳二虎對視一眼,撓撓頭。
“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肯定被辦了,不然哪會恨成這樣,你抽他倆走路那樣,和唐老鴨一樣!”
想到那個畫面,兩人一陣惡寒。
用力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感覺朝著外面走去。
……
車上,許達等人焦急等待。
看到他們出來,眾人立馬鬆了口氣。
“山虎!”
林輝點點頭:“給這傢夥騰個位置。”
眾人目光全部看向奧波拉,頓時嚇了一跳。
這就是那個醫生?
這特麼也太魁梧了吧?
奧波拉被押著上車。
一隻腳剛上去,就感覺車子朝著那邊傾斜了一點,減震也發出吱嘎一聲慘叫。
這傢夥身材太高大,一進去就把後排給塞滿了,腦袋必須帶彎著。
實在擠得難受,奧波拉尷尬地問:“能不能把座椅給去掉?”
林輝看他像個肉球一樣塞裡面,於是點點頭。
這些車子都是改裝過,座椅不用時隨時都能拆卸。
等拆掉座椅,奧波拉終於能順利坐下來。
但腦袋還是結結實實地頂在車頂,像根柱子一樣。
眾人一臉無語,小聲議論。
“這傢夥確定是個醫生,不是練摔跤的?”
“這麼大塊頭,怎麼被抓到的?”
有人衝著江良和林凡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倆牛逼啊,居然能把這大傢夥製伏!”
倆人一言不發,臉上滿是陰霾。
許達好奇:“怎麼抓到人,還不高興?你們這回可立功了?”
兩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王勇笑嗬嗬地說:“他們還沒完事兒,就被我們帶回來了,都還沒儘興,肯定不高興啊!”
許達好奇:“啥完事兒啊?”
“我來說我來說……”
沒等陳二虎開口,兩道殺人般的眼神就瞪了過來。
嚇得陳二虎腦袋一縮:“沒啥事,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别問了。”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就看見林凡和江良眼睛噴火,兩人嘴巴在動。
像是在對著倆二貨,親切地問候什麼。
森朗回過頭問:“去哪?”
林輝看了眼壯漢:“指路。”
“往南走,去圍寨。”
聽到說要去圍寨,森朗有些好奇:“去圍寨乾什麼,那裡不是當地土著的村子嗎?”
林輝把大致情況講了一遍,森朗震驚的張大嘴:“我去過那個村子好多次,居然都不知道那裡是羅生會的一個據點?”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女殺手冷笑:“要不是隱蔽得足夠好,他們也不會到現在才暴露出現。”
森朗點點頭,這個組織果然夠狡猾。
林輝:“走吧!”
車子立刻出發,後車緊緊跟上。
路上,林輝讓人給奧波拉簡單止血包紮。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
他們的車就慢慢靠近村子。
奧波拉遠遠指著前方村寨:“就是那了,通常情況下,外來人和車隻要經過都會被監視。”
“你們這樣過去,還沒靠近就會被他們圍攻。”
車上人一齊看向林輝。
王辰謹慎地問:“咱們要不要下車,派一兩個人進去,先打探一下情況,然後再出來決定怎麼行動?”
林輝剛想點頭,突然,旁邊林子裡衝出兩輛車。
一左一右地朝他們衝過來。
擋在前後位置,把他們夾死死的。
所有人臉色劇變,下意識就要拿槍,林輝連忙阻止:“不要動,槍先收好,告訴後麪人千萬别動!”
大家都愣了一下,急忙收好槍。
但此刻心情,全部緊張到極點。
許達迅速把女殺手和頌帕壓在底下,用篷布蓋起來。
並且用槍指著,不允許他們亂動。
張建濤也立馬用毯子蓋住奧波拉受傷的腳,防止被看出破綻來。
就在眾人緊張到極點,手心都瘋狂冒汗時。
對方車上跳下來一個個拿著槍,像是民兵一樣打扮的人。
為首的中年人紮著藍色頭巾,走過來敲敲窗戶。
林輝深吸一口氣,慢慢打開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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