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跟我仔細講講你的故事吧。”蘇銳看了看手錶:“反正現在也是你的下班時間。”
…………
一個小時之後,張佳龍醫生才離開了純子的房間。
臨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蘇銳一眼
低聲說道:“如果我的要求有過分的地方,還希望您能諒解,並且替我保密。”
“那是顯然的。”蘇銳說道:“我會把你的話記住,並且當做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多謝您。”
張佳龍說出了心裡話,覺得渾身上下都輕鬆了很多,他轉而對久洋純子說道:“純子小姐,再見了。”
此次告别,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這個讓他動心的女人了。
有些時候,感情就是這麼的突如其來,走的也這麼迅速。
“再見。”純子微微一笑。
她對這個張醫生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並沒有任何的惡感,至於他日後和蘇銳之間會不會產生一些合作,純子可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你怎麼看?”蘇銳問向了久洋純子。
“他說的話應該都是真實的。”純子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有點突然,我一時間並沒有準備好。”蘇銳搖了搖頭,事先誰也不知道,來到軍區總院,竟然能夠遇到一個張家的私生子,不過現在張家已經不是蘇銳的主要矛盾所在了,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先放上一放。
“走吧,你恢複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一些,咱們可以離開了。”蘇銳說道。
出院手續完全不需要他來操心,一個電話就全部搞定了。
“可我要去哪裡?”純子問道。
雖然她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可這絕對是一個很認真也很嚴肅的問題。
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如果星華號的訊息傳回東洋的話,那麼久洋純子鐵定會遭到大規模的追殺,東洋已經成了她回不去的故鄉了。
“我在首都給你找了一處房子,你可以先在這裡住下,等身體恢複多一些,再出去走走,散散心。”蘇銳說道。
“唉,也隻有這樣了。”純子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要好好享受一下孤家寡人的生活嘍。”
饒是蘇銳的嘴巴比較快,但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他也無法判斷出來純子說出這句話之時的真正想法。
“放心啦,我沒事的。”純子一把挽住蘇銳的胳膊,絲毫不介意自己半邊身子都壓在蘇銳的身上:“我的肚子餓了,快帶我去吃好吃的。”
“沒問題。”蘇銳笑了笑,拉著箱子帶著純子離開。
他一貫認為自己是個責任心挺強的人,而純子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境地,很大一部分的責任都是他的,因此,蘇銳認為自己要對這個東洋姑娘負責到底。
不過,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純子的身體素質很好,此時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走的稍微遠一點,便面色發白了。
等上了車,蘇銳發現,純子的額頭上都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了。
“身體還是太虛弱了。”蘇銳搖了搖頭,看純子這樣子,明顯是元氣大傷,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複期才可以。
“我已經好多了。”純子說道。
此時的她就穿著一身最簡單的白色羽絨服,隨手紮了個丸子頭,如果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會把這鄰家女孩一樣的姑娘往東洋忍者的方面聯想。
甚至,純子還是一個地位極高的半步上忍!
坐在出租車的後排,純子靠在蘇銳的肩膀上,似乎這種姿勢能夠讓她舒服一點。
“看你,得瑟不起來了吧。”蘇銳笑了笑,但是心裡面卻有點苦澀的味道。
至於這一絲苦澀究竟從何而來,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星華號之戰,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幸運的,還有的人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你。”蘇銳在心中說道。
那個消失在海浪之中的身影,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變淡,反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他給純子安排了一幢小小的别墅,當然,這也是李陽的產業,有了這個會投資的青龍幫幫主,蘇銳到任何地方估計都少不了房子住了。
按照蘇銳的吩咐,李陽已經安排了兩個專業的保姆,專門用來給純子服務。
下了出租車之後,扶著蘇銳的胳膊,純子看到了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將會居住的地方。
“你這是在金屋藏嬌嗎?”純子不禁笑著說道。
這個姑娘和蘇銳有著過命的交情,因此在說起話來非常的自然,自從星華號之戰後,他們永遠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隔閡。
“你這樣的半步上忍,也能算是藏嬌?”蘇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長相和身手是兩碼事。”純子搖了搖頭,在蘇銳的腰間擰了一把,便在别墅的小院子裡面轉悠了起來。
院子也就百來平方,但是佈置的十分精緻,有一個種滿了花的陽光房,還有吊籃和搖椅。
“真是要悶得發慌了。”純子勉強算是滿意,但要是讓她呆在這個地方老老實實的把傷給養好,估計也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走吧,咱們進去,先吃飯。”蘇銳說道。
蘇銳之前特意的安排過,某間五星級酒店已經專門把餐食送了過來,雖然挺貴的,但是蘇銳在妹子的身上從來都不會吝嗇花錢的——這或許也是泡妞的技巧之一吧……雖然蘇銳並不是有意要這麼做的。
桌上的菜肴都是首都的特色,純子的食慾總算是剛剛恢複了一些,吃的十分滿意,不過這妹子倒也是故意的,明明自己可以獨立吃飯,但偏偏讓蘇銳餵了她好幾口。
“吃飽了。”純子拍了拍自己的平坦的肚子,能夠有胃口吃頓飯,真的是難言的幸福。
“以後就得好好吃飯,這樣才能恢複的快一點。”蘇銳叮囑道。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純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可是,這個大幅度的動作卻讓她“哎呦”了一聲,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牽動了傷口麼?”
蘇銳見過純子的傷口,那是被邪神哥薩克的蛇形刃所傷,簡直觸目驚心,要是完全恢複,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我得換藥了。”純子說著,一把拉起蘇銳的手:“你來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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