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離開了毛家大院,這一次毛老爺子更過分,連唐兆年都沒有出去送,而是安排了一個普通的手下出去。
朱老似乎也並不在意,提著個鳥籠子走了,可就在剛要走出院子門口的時候,這時手裡鳥籠裡的八哥說起了話:“爾等都是渣渣,渣渣……”
院子裡的所有人頓時一愣,朱老的老臉也是一紅,趕緊提著這個小東西離開……
毛家的院子裡,一乾人看向毛老爺子,也不用這些人說話,毛老爺子哼笑了一聲說:“朱家這已經是黔驢技窮了,朱炳山腆著一張臉跑到我們家,還口口聲聲大言不慚,這或許就是朱家的上限了吧。”
毛家的一個人等道:“這次絕對不能給朱家留機會,不然就是養虎為患。”
“對,徹底把朱家趕出燕京!”
“讓他們永遠也翻不了身!”
“有朱家在,我們毛家人晚上睡覺永遠也不踏實。”
……(一零)
毛老爺子胸中長舒一口氣,示意眾人安靜,“已經到了這個局面,我們一鼓作氣,接下來我隻給你們一週的時間,我要看到朱家的商界徹底崩潰瓦解。”
眾人紛紛響應,激昂的情緒迴盪在燕京皇城的上空。
此刻朱老還沒有離去太遠,聽到身後的歡呼聲,嘴角微微一笑,有道是樂極生悲,做人不能太高調。
跟在朱老身後的管家,見朱老如此模樣,心中也是冷笑,都說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朱老以前是個人物,可現在也是窮途末路,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他們朱家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毛家,報應終於來了吧?
朱老回到家,林昆已經在他的小院子裡等著了,朱老推開了院門,林昆馬上站了起來,“爺爺,怎麼樣了?”(零一)
朱老笑著搖搖頭,“我太瞭解毛久伍那老傢夥了,不過這個門該登還是要登的,免得時候說我不仁不義。”
林昆道:“毛家依舊覺得他們贏定了?”
朱老笑著說:“就現在的這種局面,是誰都會以為毛家贏定了。”
林昆道:“爺爺,如果我們朱家真的反敗為勝,你會為毛家留一線生機麼?”
朱老坐下來,林昆給朱老倒上一杯茶,朱老喝了一口茶,鳥籠已經被老管家給接過去了,笑著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毛久伍不明白這個道理,我卻是明白,如今我們朱家是弱的一方,說什麼都毫無底氣和效果,可真當我們將毛家給踩在腳下,到時候我們朱家再發號施令,他毛家隻有感激的份兒,但是昆子你記住,不論到什麼時候,都應當以團結為主,真正的團結才是真正的和平。”
毛老爺子的小院……
一乾子嗣散去之後,唯獨留下了毛華俊,毛華俊二十六歲,生得是一表人才,身上隱隱有毛老爺子年輕時候的風範,年紀雖然不大,但處世條理清晰見解不同,並且敢於將自己的觀點和看法發表出來。
一個人的性格,往往決定這個人未來可以走多遠,從毛華俊的身上,毛老爺子看到了太多的東西,按照正常的家規傳統而言,這毛家未來的家主之位,是要從毛老爺子的幾個兒子當中選拔一個的,可如今有朱家破了先例,從孫子當中選擇一個,所以毛老爺子也將更多的重心偏向毛華俊。
“小俊,你覺得未來我們該如何對待朱家?”毛老爺子笑著說,喝著極好的武夷山大紅袍。
“趕儘殺絕太殘忍,可這天底下的王道,哪一個不是從殘忍當中取得的,如果對敵人不夠殘忍,那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毛華俊侃侃而談,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