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來店裡要了些酒菜,也許孫長亭師徒不會再回來,但他就是想緬懷一下,或者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小期盼,可能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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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邁入良山道觀的大殿,也許會在聽到那懶散的動靜。
“春困秋乏夏打盹,小睡一覺······舒坦,舒坦”
“待到晚上,一壺老酒,三兩小菜·····足以,足以”
小店的老闆娘還認識向缺,知道他和道觀裡那三個邋遢道士是一起的,見他來了之後挺熱切的打著招呼,向缺回了對方幾句之後,忍不住的問道:“老闆娘,老道他們師徒這兩年回來了麼?”
“三個狗日的懶道士,走了就再也沒回來了,欠了老孃幾十塊的酒錢還沒結呢”
向缺失望的哦了一聲,從身上掏出錢來遞了過去,笑道:“他們欠的,和我這次買的算到一起”
老闆娘一樂,伸手接過錢,但想了想之後又給他找回來七十幾塊,向缺詫異的問道:“多了?”
老闆娘說道:“沒多,孫老道他們的錢我不收了,你的我留下”
“别啊,你這小店也是小本經營呢,掙點錢也不容易,收下吧”
老闆娘很認真的說道:“别說是欠這七十幾塊錢,就是七百我也不會收的,孫老道他們要是在山上我會追著他們屁股後面要,但人走了我總歸得留個念想啊,這錢就讓他們欠著吧,也許哪天他們啊還會來還的,你現在給了萬一他們不會來怎麼辦?”
向缺接過酒肉默默的走出小店,人過留名,孫長亭,白小生和寧海塵做的挺好,村子裡的人始終都記得這三個邋遢道士給村民們做過的事。
人走了,幾年都沒忘,都在想著也許哪天他們能再回來。
向缺上了良山道觀,山上黃葉滿地,道觀前卻乾淨的很,隻有幾片剛飄落的葉子掉在了地上,歪倒的兩扇大門看起來仍然挺破舊,但卻一塵不染。
向缺拎著酒菜,詫異的楞了楞,這破道觀可不像是沒人來過的樣子,反倒像是有人長居於此,山下小店裡的老闆娘還說孫長亭他們沒有回來,這是誰打掃的?
向缺連忙進了道觀,大殿裡蒲團上坐著個人背對著他,在那誦讀道經。
向缺感覺這人影略微有點熟悉,但卻有點沒太想起來,走過去後對方似乎察覺有人來了,轉身,然後兩人都是一愣。
“怎麼是你?”
“你怎麼來了?”
道觀裡,蒲團上坐著的是托塔天王秦莽。
當初在雪域高原上,向缺就知道了對方是悟道峰的人,這悟道峰就是良山道觀一脈在三十六小洞天裡的人。
兩人對視了幾眼,向缺坐在地上說道:“我來看看,孫師叔他們回來沒有,也想把這道觀下的三官帝傳廟給起出來”
秦莽說:“我從雪山上下來之後,就來了良山道觀,孫師叔他們不在了,這道觀總歸得有人守著才是,所以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