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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墨羽逐漸沒了聲音，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小星星握住他的手，內心深處一個空蕩蕩的角落有了點充實感。
好在，她不是一個人。
等墨羽徹底沉睡後，小星星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吱呀——”
她關上房門，就看到院子裡，楚離一身玄衣，靜靜地坐在輪椅裡，他旁邊是成簇成簇綻放的月季花，月光下，他膚色瑩白唇角帶笑，像個溫潤如玉的翩翩貴公子。
小星星腦袋裡冒出一個詞。
人比花嬌。
他的外表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哪怕明知道他很危險，小星星也沒辦法對他產生惡念，她歎口氣走過去。
“好了？”
“嗯。”小星星說，“接下來一段日子，麻煩你多照顧墨羽。”
楚離含笑點頭，“好。”
“他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你想辦法通知我，我會想法子從王府出來。”
“嗯。”
小星星有些奇怪，“你怎麼突然話變這麼少？”
楚離一愣，“有嗎？”
“非常有。”小星星彎腰，按住他輪椅的扶手，跟他保持平視，她眯著眼看著他，“你别想壞點子。”
楚離失笑，“沒有。”
“最好沒有，你的小命還在我手裡捏著呢。”
“嗯。”
小星星這才站直身體，她四下看了看，“長夜跟剛才那黑衣女子呢。”
“放心。”楚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們兩個是我心腹，不該說的話不會說。”
“……”
他怎麼知道她想說什麼。
楚離沒做解釋，“走吧，送你回去。”
“好，我推你。”
“討好我？”
“是啊。”小星星推著輪椅往前走，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費儘心思不就是想把我拉到你的戰壕嗎，我又不想死，所以你成功了。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面，咱們倆的關係是平等的，你别想讓我給你當牛做馬。”
小星星覺得有些話要提前說清楚，“你的秘密我會爛在肚子裡，我會幫你解毒，也能幫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我也是有底線的，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乾。”
“放心。”
小星星剛要鬆口氣，就聽到他輕笑著說，“那些事用不著你做。”
“……”
所以他沒少乾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兒吧！
小星星有種墜入魔爪的錯覺。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楚離目視前方，“自保而已。”
小星星沉默了。
的確。
有利益爭鬥的地方就有黑暗和血腥。
别說這裡了。
就是現代那些子女眾多的超級豪門，為了爭家產也是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利益面前，什麼親情全都是狗屁。
更别說是權力巔峰的皇位之爭了。
……
院子裡。
長夜和黑衣女子從暗處走出來，兩人看著小星星推著自家王爺離開的背影，長夜摩擦著下巴，眼神詭異。
“你那是什麼表情？”
“清歌，我感覺咱們主子對靖王妃不一般啊。”
清歌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了，“這種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事情，請不要告訴我，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你說王爺聽到了多少？”
“什麼？”
“對話啊。”長夜說，“剛才靖王妃把我們支走就是想跟那個墨羽說悄悄話，可惜啊，靖王妃不知道咱們主子內力深厚，耳朵比狗還靈敏，我敢打賭，靖王妃和墨羽說的話主子肯定全聽到了。”
“有種你當著主子的面說。”
“……”
長夜蔫了。
他可沒這個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