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青有毒,軌道木頭泡瀝青,天一熱會往外滲,那個粘啊,還有味道,叫人受不了。
其實還有另一種方法防腐,用鹽水泡,飽和鹽水泡木頭。
泡完之後再放到油裡泡,用油把鹽水封在木頭中,過一段時候刷一次油。
這是木頭砧板的處理方法,能用很長時間,若是發現脫鹽脫水了,重複泡,再刷油。
但長安的軌道用不著,先拿木頭,過兩年冶煉爐子多了,直接上鋼。
木頭軌道開始鋪,每個一段距離,有個枕木,不用太密集,又不是跑火車。
太密集了,馬怎麼辦?它們落踢需要看。
百姓們不知道要乾啥,沒有活兒人站在旁邊瞧熱鬨。
這個情況李易那個時候也有,别人下個光纜,都有人圍觀,知道是光纜,繼續圍觀。
所有工地乾活的時候都起鐵的‘宣傳牆’,不讓人進去。
倒不是怕丟東西,而是擔心哪一個看熱鬨的死在工地。
丟鋼筋才多少錢?死個人多少錢?還要叫停工程。
“這不是倉庫的軌道麼?要一口氣把東西運到城裡?占道啊。”
“誰出的主意,傻,咱們去皇城喊一喊啊。”
“去興慶宮,陛下如今在興慶宮,大的官員也在那裡。”
“走走走,至少要問清楚,現在陛下允許百姓出聲。”
“對,問一下,咱們又不搗亂,咱們支援陛下,估計是下面的人瞎搞,陛下也不清楚。”
一群本來就在興慶宮旁邊的人,看到軌道都從興慶宮旁邊路過,聚集起來去喊話。
上百的百姓走到興慶宮南門,不等喊呢,有人跑出來,你們要乾啥?攻打興慶宮?
畢構三人出來了,百姓又多了二百多個,一起等。
宋璟官最大,他看一眼站在面前的百姓:“諸位是因事而至,與此宮……”
“廣平我來。”畢構站出來:“你們要乾什麼?有事說事。”
“你誰呀?”人群中有人問。
他旁邊的人拉他一下:“畢宰輔,還有宋宰輔、蘇宰輔。”
“畢宰輔啊,這是要作甚?好好的路上給鋪了軌,人怎麼走?”
此人明白了,仔細看看,記下,一面下次又不認識了。
“朝廷有一個想法,就是幫助大家出行,大家……”宋璟又出來,耐心地說。
“宋宰輔,現在影響咱們的出行了,路上多個東西,路更窄了,走路橫著過去還容易絆倒。”
有百姓覺得不好,高出來一塊。
宋璟忍著怒氣:“朝廷考慮過這一方面,主要是……”
“誰考慮的?明明不對,勞民傷財呀。”再次站出來一個人。
“你們……”宋璟想要喊人了。
畢構拉著他,大聲喊:“李家莊子李易出的主意,說是方便大家趕路。”
“啊,太好了,原來軌道還能這樣用,可以方便咱們。”
“李東主果然厲害,等一等吧,等都鋪好了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早說李東主哇,我還以為朝廷哪個腦袋撞牆了。”
“散了散了,别打擾人家辦公。”
“可得快點鋪,咱們都等著呢。”
“要說李東主,一直在為咱們著想,相信鋪完軌道,日子會更好。”
“就是就是,别圍著了,讓人家快點乾活。”
剛剛聚集過來要質問的百姓說著話紛紛散去,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
“唉~~~”宋璟仰天長歎,他想哭。
自己身為宰輔,百姓一點都不怕,非要堵著自己無法把話說出來。
結果一說李易讓鋪的,眨眼間就是另一個樣子,你們……
“廣平,進去吧,别難過,無非是一點小挫折,你要相信,經過這次挫折,以後你會遇到更大的挫折,習慣就好。”
畢構看宋璟的樣子,突然調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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