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能理解。”李易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沒問題。
總有傻逼存在,包括他那個時候的。
人和人的渠道不一樣,高度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就有差别。
很多時候,現實比文學作品還精彩,寫的人都認為不能的事情、不敢寫的事情,現實告訴其你還是不夠大膽。
李易就很無奈,怎麼弄呢?等一等?等宋璟出手,曆史上宋璟會收拾薑皎。
然後李隆基還寫了個散文,叫放薑皎歸田敕。
李隆基的散文可不是李易那個時候的散文,人家李隆基文采好著呢。
寫的是:西漢諸將,多以權貴不全;南陽故人,並以優閒自保……沐我恩貸。庇爾子孫。宜放歸田園,以恣娛樂……
一般人都看不懂的散文,引經據典,說以前的權貴最後怎樣怎樣,換成你,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很像?你比較愛好田園,你就下去吧,我把你子孫照顧好了。
換個說法就是,凡是你這種人,最後都沒好結果,現在退了,一切好辦。
薑皎就是今年這樣被李隆基給弄下去滴,但實職沒有了,依舊有文散官。
李易知道李隆基提拔薑皎的時候寫了一篇散文,被薑皎撤權的時候又寫了一篇散文。
說明李隆基對薑皎比較重視,撤的時候也挺無奈。
至於李隆基的文采,李易沒覺得有什麼,他願意寫他也可以寫。
大唐現在就這樣,凡是能夠升下來的,就沒有一個文學水平低的。
“東主,需要我做些什麼嗎?”宋德不去管這個事情怎麼發展,他隻需要執行。
“看對方這個產業的具體情況,包括大概的人員雇傭、收入、投入、銷售渠道。”
李易無所謂薑皎,你認識李隆基在先又如何?
認識李隆基在先的人多了,幫助李隆基的人更多,挨收拾的少了嗎?
李易認為李隆基其實是有心理疾病的人,看人不能隻看錶象和表現。
要通過表象分析其內在。
李隆基經曆過許多事情,不反抗就被殺,殺太多的人之後,父親李旦他沒殺。
然後還有很多兄弟他也沒殺,他要樹立自己的正確性。
他又明白朝堂需要什麼樣的人,所以把姚崇給提上來了,卻懼怕任何一個宰相坐大。
說白了,從李世民的時候開始,整個延續便處在一種緊張和恐懼感中。
武則天又加劇了這個情況,到韋氏、太平公主。
從祖父起,童年,李隆基經曆的就是那一次次刀光劍影。
他在極力剋製自己,他是個人,經曆的事情對他造型了影響。
好不容易權力拿到手了,把幫助自己的王有容推上皇後位置,又是沒有嫡子。
世家的存在、前臣的乾擾、後宮的不平、外邦的戰略,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李隆基精神狀態始終是緊繃著,他需要一個避風港。
“唉!不涉及到薑皎該多好,這下我又得忙了,宋璟這人不辦事啊,都過年了,趕緊跟李隆基說薑皎的的事情啊。
把他弄下去,我都不用出手,就李林甫現在的地位,嗬嗬!他算個屁。
别人一見到他就覺得這個人好,口蜜腹劍嘛,那是那些人沒經曆過我那個時代。
我那個時代可不講究什麼說的好不好聽,關鍵是你得給我好處。
越往上,對物質需求越高,你說得再好,沒用。
口蜜有個屁用?你不給我錢,我就收拾你,哎呀,老李,咱倆見一面啊?”
李易嘟囔著,根本沒把姓薑的背後勢力放在眼裡。
但他很生氣,因為對方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又一次變得不那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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