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物產高,大唐不種地的百姓就有便宜的東西吃。”
畢構解釋,賣少許,用來種的,回去自己慢慢種,越種越多。
蘇頲喝口茶水,放下杯子:“今年李易還要繼續種,到明年能出多少種子?想來無法推廣出去。”
“在草原種的可以是種子,别處找不到大面積的閒置土地。
草原要提前翻耕,曬地,等著要種了再熟地,來不及。
今天冬天把後突厥趕遠遠,其他的部族歸順大唐,正好令他們翻耕。”
張九齡盤算來年開春,不等草長出來,先耕地,到夏天看看地怎麼樣。
這點所有人皆讚同,草原的土地太多了,草能長起來一人高,說明土地肥沃。
别的時候沒人在草原翻耕,怕打仗,種地的人手差太多,都在準備戰鬥。
“河北道的土地亦不錯,沒了奚族、契丹犯邊之憂,應大量種植麥子。
别處有的百姓田少,允許他們遷徙,租賃給他們牲畜、農具、種子。
等收穫後慢慢還,免除他們的租庸調。
他們種出來的直接賣了換錢,稅都可以前幾年不收。”
畢構變大方了,不盯著田裡的那點錢,反正種完、養殖完,要出售,整個大唐受益。
修黃河大橋的目的便在於方便運輸,把河北道的糧食運過橋,走鐵路。
等蒸汽機船多,夏天運輸又快又省錢。
在那之前,漕船依舊要作為運輸主力。
眾人說著,發現有種莫名的輕鬆感,茶水喝著嘴裡甜,還有一點點鹹味兒,沒錯,絕對不是吃五香瓜子吃的。
……
在新物種持續收穫的時候,轟隆轟隆的火車又一次抵達長安車站。
與前幾天不同的是,運來的並非貨物,是人。
海軍們站在火車的車廂裡被送到長安,沒有載客車廂,正造著。
他們可以坐在車廂裡,坐下看不到外面,當然,站著也看不到。
故此他們在裡面放木頭凳子,說站累了正好坐凳子,實則踩在凳子上望外瞅。
大唐的火車車廂沒有李易那時的高,海軍們凳子也不高,手扒著車廂邊緣。
他們不怕輕微的晃動,再晃能比船上還厲害?
晚上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到,周圍一片漆黑,見不到路燈和人家的燈光。
天矇矇亮,有人了,還有田地和山。
走在路上的百姓也好奇地看著火車車廂上面露出來的腦袋,很詭異。
路過藍田縣的時候,第一次來的水軍知道了自己的家鄉有多窮。
家鄉蓋了新房子,還是差藍田縣一大截。
等抵達長安,長安的繁華讓他們感覺來到了夢中一般。
李隆基一眾人等在站台,早飯在站台上吃的,眼下在喝茶水磕葵花籽。
一片哢嚓聲中,有人不會捏著磕,乾脆把葵花籽扔嘴裡,舌頭調整位置,用大牙咬,再把皮吐出來。
煮的葵花籽,之後用轉爐烘乾,放了大料和鹽,整個扔嘴裡的吃法,越吃越鹹。
“噗!噗!小易,下次做的時候少放鹽。”
畢構屬於不會磕的,他把皮吐到竹子編的小簍裡。
“下回乾炒,放一點鹽,大粒鹽。老畢你要學會用手捏著磕,放心,你那牙是後鑲的,磕出缺口我給你換。”
李易沒磕瓜子,怕嘴乾,喝太多的水。
他不嫌天熱,烤了地瓜跟永穆公主、小蘭、尺帶珠丹、金城公主一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