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東市的店鋪多,西市的攤位數量翻好幾倍。
但即便在馬市,氣味也不是很大,地面有水泥,牲畜的糞便和尿,有專門的人清理。
整個馬市地面在逐漸行一個地方凹陷,走路的時候感覺不明顯。
等一直走到凹陷的地方才突然發覺,這裡比别處低兩寸。
有人就在這裡拿工具把用水衝過來的東西裝到大桶中,驅車離開,一車車的,不曉得運往何處。
奶完孩子的金城公主在遠處看看,問永穆公主:“圓圓,送哪去了?”
“司農寺的發酵池,那裡有沼氣設備,其他的地方不好用就沒用。
池子有很多,每天有送進去的,每天有少了沼氣掏出來的。
司農寺記賬,收多少糞便,怎樣用的,報給戶部。
戶部給在馬市的清潔人員發工錢,從司農寺的總賬撥款上扣除。
扣除的是肥料費,不然給肥料費,東西則不能送到司農寺,賬目清晰。”
永穆公主知道情況,包括怎般運轉的。
金城公主羨慕不已:“圓圓你學會這麼多本事?”
“沒刻意學,我總跟李郎在一起,李郎一說,我聽到就記住了。
别官員在家中不願意說朝堂上的事情,怕家人嘴不嚴泄露,惹出麻煩。
我家李郎隻有散官,不參與朝堂事,說什麼情況沒人追究。”
永穆公主很認真地說,好像確實如此。
金城公主:“……”
她使勁看自己這個堂妹,你確定你是認真的?
你的李易不參與朝堂事?散官?你那李郎的散官可厲害了。
我也看史書,咋就沒找到一個這樣的散官?對不上號!
永穆公主被看的怪不好意思的,隻得小聲說:“我看書,遇到不懂的會問李郎,李郎寫的書,講出來的東西總超出書中所寫。”
“比如呢?”金城公主好奇。
“比如金銀鋪子,之前的金銀鋪子你把錢放進去,每個月要給金銀鋪子錢,金銀鋪子又用錢放貸。
李郎說他要是搞金融,能把别的金銀鋪子全弄破產。
金融一旦運轉起來,會產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金額進出。
單獨的放貸都是小手段,一對一的,風險高,除非動用行政命令,坑害百姓。
到李郎手裡,他可以把一緡錢當成一百緡來用。
比如公廨錢,現在沒有了,前幾年還有,商人負擔,五萬錢為數,月結四千錢。
一年下來五萬錢能夠賺利息四萬八千錢,别人是這樣看的。
實際上,月結,結出來的四千錢,隻要湊夠十二點五個地方,就又是五萬錢,可以繼續放。”
永穆公主給金城公主講當初的公廨錢,大唐沒玩那麼溜,公廨錢每年有定額。
不是一個月就抽出來十二點五個地方的錢再一次放貸,因為這個錢就趕緊給地方官員開工資了。
“知道啊!”金城公主表示明白。
此事從隋朝開始,大唐的財政收入隻能支付朝堂上的大部分地方,地方上的依靠公廨錢來維持。
“李郎說,換成他操作,是另一種方式,這五萬錢,他能當成五十萬錢來用。
說是叫什麼準備金率和賬戶指定,資金監管審批,這樣可以倍率使用現有資金。”
永穆公主複述一下,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隻是李郎說,他不會那麼做,除非大唐百姓日子都過得差不多了,需要金融產品出現,他才負責運作,他必須守住最後一個關口。”
永穆公主又補充一句,感覺這事很大,李郎在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