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喂孩子藥,再給瓶子裡加了額外的藥劑。
李撫寬吃一大把藥,感覺比吃兩個餛飩還多。
“知道為什麼把你受傷的腿抬高嗎?咱們身體中有血,還有你擦破了以後不是血,你認為流出的油,傷口化膿時的膿,這些都跟水一樣,水往低處走……”
李易開始上課,用最淺顯的語言和例子來解釋醫學的手段。
包括唧筒的例子也拿出來,形容心臟供血。
李撫寬聽著聽著睡著了,藥物起作用,同時也是亢奮之後回落。
李易找來護士:“監控各項指標,有問題……遊艇上有通話器,我帶一個收發設備走,以遊艇的信號雷達發射,距離很遠,我能收到。”
吩咐一番,李易出去,用不著再盯著,之前屬於重症監護,其實沒事兒。
從孩子被咬到注射抗蛇毒血清,不到三分鐘。
之後一係列操作,要是孩子還能出問題,李易也解決不了。
他又飛了,收這個徒弟,一下子增加許多壽命,顯然二弟子對於推動社會有幫助,至少係統如此認為。
李易比較放心,係統給出這個評判,意味著徒弟好好教,將來不會起義了、反叛了什麼的。
……
“快,再快一些,官僚主義害死人啊,小易沒說錯。”
一支隊伍從李家莊子早上出發,向藍田縣急趕。
車上有四個宰輔,畢構最著急。
他早上辦公的時候,得到了昭文館給事中的彙報,發現藍田縣有一神童,真正的神童。
他一問,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給事中昨天得到的訊息,前天是大學士得到訊息,大前天是學士得到訊息,又前一天是直學士得到訊息。
就這樣,校書郎彙報上來的事情被那些人一人耽誤一天。
他們耽誤時間乾啥了?寫報告,寫的花團錦簇的。
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最後定稿,還要看狀態,狀態不好字也不夠好。
如果說這已經夠叫人生氣的了,那麼給事中傻子一樣跑到政事堂當著其他三個宰輔的面說,就是要把畢構氣死的那種。
隊伍出來,四個宰輔,互相之間商量好,看孩子選誰。
“老夫是首輔,往日不遵循禮儀,今日你等位於老夫半步之後,好叫孩子明白禮儀。”
畢構攔不住其他人,隻得擺身份,宰相和宰相不一樣。
幾年前的姚崇與盧懷慎平齊嗎?魏知古怎麼下去的?張說咋苦苦掙紮的?
“成,都成。”蘇頲在照鏡子,他年輕,最年輕的是張九齡,比他小三歲。
他打扮打扮自己,不時看張九齡,有所擔憂。
張九齡不打扮,他是因為另外三個人過來,他不過來的話,他管政事堂?大權在握?
順便他要問問李易修黃河大橋的事情,長江也需要橋,從嶺南到這邊,中間渡河。
黃河能修,長江是不是同樣可以修?修一座就能修第二座。
到時長江、黃河兩岸,一座座大橋,百姓隨意往來,再不受擺渡之險。
河面擺渡之人,可捕魚、捕蝦,或者……問李易。
宋璟比較鬱悶,畢構喜歡道教,此時看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自己有什麼優勢呢?希望能以學問令孩子拜師。
他們隊伍的後面,另有一支隊伍速度略慢在前進,李隆基、皇後、婕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