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帶走,叫好聲仍然持續。
張九齡的人此時出發,去駛遠縣抓晏氏和那些同流合汙的家人,同時查抄財產。
“張公,下一步怎安排?”覃水想學,她始終惦記陸州要不要修個好碼頭,用來換東西,然後坑人。
“把他們的家屬保護起來,與我一同回長安,由朝廷發落。”張九齡緩緩說道。
“不先審一審?”覃水以為嚴刑拷打比較合適。
“不在廣州審,廣州許多官員拿過他們的好處,還不清楚他們會不會死。
若會死,廣州官員為避免晏氏把自己交代出去,會選擇保和殺,最好是晏氏的人自殺。
我不清楚廣州的官員是否有該死之人,如有,該死則死。”
張九齡從人性的角度出發講給覃水聽。
覃水眨眨眼:“滅口?”
“也可能阻撓調查。”龐匡補充。
“簡隊長那裡出去了?”張九齡不放心地問。
“去了,不知道州府有沒有出人的行動。”龐匡迴應。
“簡大哥乾什麼去了?”覃水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懂。
……
“黃參軍,你們要去哪?”簡卿帶著隊伍攔在關鍵的地方。
有五百廣州府的兵由兵曹參軍黃紳帶領,要去的地方自然是駛遠縣。
“簡隊長,我等,我等出去訓練。”黃紳目光在羽林飛騎的隊伍上掃過,皺眉頭。
“不行,駛遠縣不準官方的人再去,巡查使的人已經去了。”簡卿擺一下手,阻止對方。
“簡隊長,你想管我們地方軍事行動?”黃紳盯著簡卿的眼睛看。
“我說不行就不行,羽林飛騎隻聽從陛下調遣,即便羽林飛騎濫殺無辜,也由陛下處置。”
簡卿不在乎對方的目光,地方隻能寫奏章送到長安。
送去後,宰相看過,無權定奪,必須交給陛下。
“我若非要去呢?”黃紳的手心出汗了。
簡卿抬手,後面的羽林飛騎槍跟著抬起來,子彈已經上膛,火帽放著,就差一個保險沒開。
黃紳所帶隊伍的人動都沒動,有的甚至把攤開,亮出手心,表示自己不是威脅。
他們沒法反抗,敢碰兵器,羽林飛騎就可以開火。
被羽林飛騎打死屬於白死,打死羽林飛騎,算造反。
真能造反成功,拚一下也行,關鍵不是不可能成功。
“說笑而已,撤!”黃紳慫了,怕再多說話對方開火。
他趕緊回去找人商量,看怎麼辦,抓不到晏氏的族人來逼迫晏解他們隱瞞,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黃紳帶人離去,簡卿沒走,他繼續守著,等張九齡派的人把東西和晏氏他們帶回來。
羽林飛騎把火帽取下來,子彈取不了,後面被切開了。
“等他們回來後,進山打獵用了。”簡卿不捨得直接放槍。
哪怕打一隻鳥也好,還能煲湯喝。
黃紳回去,黃岸找到張九齡。
“張公,之前有一些事情,如今難以收尾,上交錢財可否?”黃岸一肚子氣。
先前他已經告訴黃氏的人,趕緊把收到的東西換回去,沒有東西就折算成錢。
結果有人好賭,還不了。
還不了的情況下又不告訴他,等到晏解等人被抓,才知道著急。
“有害命的事情,我也管不得,苦主那裡……”張九齡瞪黃岸,卻不得不幫著想辦法。
存在因黃氏官員包庇時,有人因此而死,大唐律法森嚴。
死了人的家人不願意追究,還能幫一下,免官、挨杖子。
苦主不要賠償,就是想一命抵一命,最差的是絞,嚴重一點則斬。
“應該沒有吧,我去問問。”黃岸轉身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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