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陸州覃家寨,進來吧。”張九齡仰聲說。
“是,張公!”羽林飛騎迴應。
“果然,張公最好啦!張公我給你帶了不少東西,我爹說空手上門不好。
何況我們要求人,求張公辦事,也就是李東主不需要給東西。
啊,我說錯了,張公其實也看不上眼,張公清廉。”
隨著聲音,一個女子進到屋裡。
她看到張九齡,露出開心的笑容:“張公安好!”
“好!坐下。來人,上茶!”張九齡看到這個女子就覺得親近。
“不用,我喝口酒,在寨子裡我隻能偷喝。把東西抬進來,咱們修路遇到麻煩了,等著張公想法子。”
女子看到桌子上有個碗,碗裡多半碗的酒,她端起來就咕嘟咕嘟喝了。
有人扛著杠子,兩個木頭箱子,放到地上。
箱子一打開,裡面全是成塊的白蠟,沒有製作成蠟燭,隻要溶一下就可以出蠟燭了。
“知道張公你辦公經常到天黑,給你們送蠟,多點兩根,别傷了眼睛。”女子覃水指著兩個箱子的白蠟說。
“有心了。”張九齡看覃水更順眼了,看人家送的東西、說的話。
陸州有銀子,不送銀子,反而送價錢同樣不低的白蠟。
白蠟的質地,看一眼就知道。
“太多了,不能收,兩箱子價值要超過一百緡。”張九齡拒絕。
“别呀!你有了更亮的夜晚,就能幫大唐賺更多的錢,我們願意讓大唐好。
大唐給我們好處,李東主還給我們錢和東西修路,修著修著不會了,找張公幫忙。
另外我們帶了特產到廣州,要跟夷商換,找你交稅。
我們把寨子和周圍寨子能夠拿出來的東西全拿來,乘新船趕來,三千人保護。”
覃水合上箱子,一副你不要不行的樣子。
“你們來了三千人?”張九齡突然就不去考慮白蠟的事情。
“嗯!人少了被搶怎麼辦?各寨子都是把自己的好東西拿出來了。”覃水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和李易好?”張九齡又問。
“在那裡睡過。”覃水低頭,臉有點紅。
“啊?”張九齡眼睛瞪大。
“還有我阿大、我兄長,住幾天。”覃水又道。
“啊~!”張九齡鬆口氣。
“張公要借兵?”覃水反應快。
“你怎麼知道?”張九齡警惕。
“來時的路上都傳開了,說羽林飛騎去駛遠縣抓人,有人還穿著官服,抓一大堆人。”覃水找酒,她還想喝。
張九齡幫她倒上:“你知道我借乾什麼?”
“怕捱打,不,怕收不上來稅,你有羽林飛騎,想打他們,十倍兵力能頂一頂。
你管我借兵,為了收稅,你給李東主送信啊,我們的人不多,我也送。
快,回去幾艘小船,告訴阿大,開乾,調兩萬人來,就說東西要被搶。
其他的寨子出人,再跟這邊的寨子說說,别動,算個人情。”
覃水這就安排上了,她要調兵。
順便與廣州周圍的山民聯絡下,大家都差不多,别插手。
“不用,不用再調,山民也無須管,山民還是知道修路好的。”張九齡趕緊阻攔。
他怕陸州的山民過來把州府給攻了。
他倒不擔心山民的安危,打就打,背後有李易,他是覺得會耽誤貿易。
要走的人看覃水,覃水眼珠子轉轉:“張公和山民關係好?”
“路修好了才好,調不動。”張九齡自己家周圍就有山民,他熟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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