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此番前來,想問問,戰船進黃河作用幾何?”李日知知道搪瓷的情況,道明來意。
“戰船隻能是輪船,目前沒有,其他船隻過去,屬於羈絆,會迫使吐蕃人趁機在姊妹湖處多建小船和筏子,用來燒我們的船。”
李易不同意,戰船好不容易給送過去,被吐蕃人當成攻擊目標。
吐蕃造不出來大船,可以造排子,軍隊要想辦法保護戰船,本末倒置了。
“如吐蕃現在製造更多的小船、木排,當怎般?”姚崇提出自己的問題。
“說明他們想要主動進攻,從水路突襲我軍,我們等著。
船的速度在那裡放著,於哪處集結,我們人就調到相應的地方防禦。
要是木排集結多了,咱們的船到河中間發射竄天猴,炸岸上的人,然後把排子拿回來。”
李易思忖一番,想著那麼多的排子會用來乾什麼,顯然為了反擊。
軍隊在陸地上的移動速度和船隻在河中的移動速度在那裡擺著。
軍隊可以白天向後撤退,然後從很遠的地方繞,為了配合軍隊,木排要先動,盯著小船什麼的就行。
而且黃河上的船順流而下容易,向逆流上去就難了。
在黃河上用排,拿竹篙不行,探不到底兒,隻能用槳,慢慢劃吧。
槳要是那麼好用,何必有縴夫?
這是豐水期的黃河,不是家門口的溝渠。
……
黃河西岸,紮西庫熱的營帳在後面的位置,他不敢設到前面。
甚至是看上去最漂亮、最大的營帳並不是他的,有人在那個營帳進出,一副繁忙的樣子。
他怕暴露後,趕上逆風或順風,唐軍的熱氣球、大風箏帶炸藥包飛過來。
白天知道位置,晚上飛,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炸死了。
他此刻在考慮造船和木排的事情,眼下使用的工具為羊皮筏,拿槳劃。
他在情報上見到了伯訛畫的輪船,包括大概的結構圖,沒有太詳細的,伯訛無法拆船。
他租船,趁旁邊沒人,拽到岸上去,仔細研究。
研究差不多給推回水裡,不能拆,他以吐蕃名義租來的船。
伯訛已經沒有外面的人手了,都被收拾了。
他要是乘大唐人踩的船,趁機殺人奪船?之前沒找到具體證據,現在就有證據直接殺他了。
不過伯訛給出了其他東西的詳細圖紙,脫粒機、磨粉機、洗衣機。
連桿傳動,理論上是一樣的,隻要琢磨琢磨就能知道輪船怎麼造。
紮西庫熱在回憶,他想要輪船,可以在黃河中自由上下。
而羊皮筏子的羊有,一同跑過來的各部落帶著馬牛羊,讓他們把羊都殺了造筏子?
那樣等打完仗,即便是打勝,他們也會被餓死。
天一冷,大家吃什麼?指望吃點青稞?要麼把犛牛也給殺了,不吃肉不抗凍。
“木排能不能劃動?”紮西庫熱問他一直在的部落的千戶。
千戶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搖一下頭:“劃不動,木頭排太大,木頭沉,大部分在水裡。逆流劃木排,不敢想。”
說完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呆滯的模樣,他在難過。
關霖一家沒了,通過去找的人描述,關霖家地下竟然有密道。
顯然關霖一家躲起來,或者跑了。
自己待他一家人不錯,怎麼就不跟自己一同過來?
以後生病找誰看?早知道會跑,不如先抓起來帶在身邊。
“我該吃藥了。”紮西庫熱突然出聲,並且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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