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也始終不是辦法啊.”葉謙說道.“我總不能一輩子的裝下去啊.就算我想裝.到了那個時候.鄒雙還是一樣不會放過我.陳長老.你讓我待在寒霜宗派吧.待在這裡我想鄒雙應該就不敢動我了吧.”
“讓你待在寒霜宗派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陳旭柏說道.“你知道那天鄒雙來找我是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啊.”葉謙茫然的搖了搖頭.問道.
“我覺得葉先生是聰明人.咱們今天索性就開誠佈公的把事情都說清楚吧.免得有什麼誤會.”陳旭柏說道.“或許你們.包括少主在內.都是以為我窺覷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其實不然.我隻是為了寒霜宗派的未來著想.那晚鄒雙來找我.讓我不要傷害少主.說是他會勸少主交出宗主令牌.其實.我又怎麼會傷害少主呢.不過.我卻明白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看咱們少主年幼.容易被欺騙.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暫時的穩住我.讓我不要對付少主.那麼.他就有時間幫助少主來對付我.然後少主就一定會對他感恩戴德.到時候他有了寒霜宗派的支援.力量無疑大了許多.就能更加容易的坐上武道盟主的位置了.可是.以鄒雙的陰險狡詐和權利慾.他絕對不會僅僅隻滿足這些.一旦他坐穩了武道盟主的位置.他肯定會想辦法將五大宗派統統的消滅.將整個武道變成他一個人的勢力.其實.這也是我為什麼反對少主繼承寒霜宗派宗主的原因.少主現在還太年幼.根本就無法分辨誰好誰壞.而這些事情.我又不方便對她說的太清楚明白.哎.也隻好讓少主繼續的誤會下去了.我相信少主將來一定會明白的.寒霜宗派是我們跟隨宗主打拚下來的.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寒霜宗派落到鄒雙的手裡.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所以.我現在一定要坐上寒霜宗派的宗主之位.去打破鄒雙的計劃.等到將來解決了鄒雙之後.我一定把宗主之位再讓給少主.”
陳旭柏的一席話說的是讓人感動不已.神情也配合的十分到位.他不去演戲真的是白瞎了.如果陳旭柏去演戲的話.估計奧斯卡影帝就是他的了.
葉謙心裡暗暗的笑了笑.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是十分的配合.說道:“原來陳長老是有這麼深遠的打算啊.哎.我和玉霜都誤會你了.我們真的是太幼稚了啊.連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楚.其實.我也一直懷疑過.陳長老是跟隨著宗主的老人了.玉霜從小到大你都對她嗬護備至.又怎麼會傷害她呢.陳長老你這些話應該早些的說出來啊.也就不用讓玉霜誤會你這麼久了.讓你一個人揹負這麼多的事情.我們真的很過意不去.”
葉謙的表情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十分配合的感恩戴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點小兒科的伎倆葉謙很小的時候就懂了.不過.要把這種小伎倆發揮出奇蹟般的效果.那可不容易.而葉謙.就深諳此道.
“這些話我也早想跟少主說.可是.我又不敢說.”陳旭柏說道.“宗主去世的早.少主從小就缺少關愛.也使得她的性格有點偏執.不那麼輕易的相信人.萬一我要把這些告訴了她.而她不相信.這些話一旦被鄒雙知道的話.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本來今天我也不想說的.讓我一個人揹負這些罵名沒什麼關係.隻要能保住寒霜宗派.就算讓我去死.我也毫無怨言.等將來消滅了鄒雙.把宗主的位置還給少主.也就可以還我清白了.”
“陳長老大仁大義.我佩服不已.來.陳長老.這一輩我敬你.從今天起.隻要是陳長老的吩咐.我葉謙義不容辭.一定會為你衝鋒陷陣.赴湯蹈火.”葉謙端起酒杯.一臉的敬佩之色.說道.
“葉老弟”陳旭柏說道.“我覺得我們蠻投緣的.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呢.我受寵若驚.”葉謙說道.
“葉老弟啊.你這句話有點重了.隻要你能理解我.就算我將來死了.我也心滿意足了.我這一輩子都對得起寒霜宗派.”陳旭柏說道.“哎.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看的這麼透徹.我隻希望我做這麼多.可以保住寒霜宗派吧.來.葉老弟.乾.”說完.陳旭柏也端起酒杯.跟葉謙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那副委屈惆悵不被人理解的樣子簡直是被他刻畫的淋漓儘致.雖然葉謙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是陳旭柏偽裝的.但是看到陳旭柏這樣.還是會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相信他.可見陳旭柏的偽裝技術到了什麼地步了.
一口飲儘杯中的酒.那火辣的液體順著咽喉而下.然後直衝腦海.讓陳旭柏自己都有點恍惚自己真的太投入這其中了.
放下酒杯.葉謙拿起酒瓶又給陳旭柏面前的酒杯斟滿.接著說道:“陳長老.你放心.回去我會勸玉霜的.讓她把宗主的令牌交出來.相信寒霜宗派交到陳長老的手裡一定可以發揚光大.”
“算了.不要跟少主說這些.”陳旭柏說道.“她恨我就恨我好了.我不想讓少主知道太多.讓她以為誤會了我而產生任何的愧疚.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而已.問心無愧就好.”
“這可不行.怎麼能讓陳長老一個人揹負這麼多呢.”葉謙說道.“這樣吧.陳長老.你放心.我不會把今天的話告訴玉霜.不過.我一定說服她把宗主的令牌交給你.陳長老為寒霜宗派付出了這麼多.真的是太委屈了.而且.如果不是陳長老今天告訴我這麼多.隻怕我還一直會被鄒雙矇在鼓裏.最後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呢.我這條命也算是陳長老救的了.做這點小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