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牢躺在這間石屋的角落草墊上,那張臉上已經有獸皮縫補,且敷了厚厚的一層草藥,一隻手被切掉,灼燒的死皮與血肉依舊存在,普通的藥石根本無法醫治。
赤方氏的火焰非同尋常!
侔洪氏的巫提起這個事情就恨的牙癢癢,他倒是一點也不怕對方找到自己,要的就是逼那個臭小子現身!
————
妘載和大羿來到了侔洪氏的區域外,本來妘載是不知道侔洪氏住在哪裡的,但是大羿隨手把那些詛咒的氣息收了點,那個小陶罐看的妘載有些懵,暗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玉淨瓶?
當然是開玩笑,但是順著這個帶著小詛咒的罐子給予的指引總之,大羿就是把罐子向地上輕輕一丟,向哪個方向滾就是哪個方向。
兩人經曆了“長途跋涉”,可算是在南丘以北很北的地方,找到了侔洪氏的居住區。
而侔洪氏的戰士有外出打獵的,此時回來,並且被妘載聽到了他們的聊天。
“話說,巫本來準備咒死赤方氏的人的,為什麼後來改了?”
“據說是洵山神庇護吧,他們畢竟也上了糧食”
“誒,又是洵山,上一次也是洵山要不是洵山,咱們直接就去赤方氏搶就是了。”
“害!窮部有什麼好搶的,瓦罐都沒有兩個!”
看到了妘載兩個陌生人,他們並不認識兩人,於是很奇怪且警惕的問道:“什麼人,哪裡來的,乾什麼的?”
妘載一把抽出了黃銅斧:
“拆遷的!”
————
“來了沒有”
侔洪氏的巫叫來一個人。
“還沒有。”
那個侔洪氏戰士撓了撓頭。
過了大約十五個呼吸。
“來了沒有?”
“沒”
又是二十個呼吸。
“來了沒有?”
“來”
“來了?”
“沒看。”
侔洪氏的巫踹了那個戰士一腳。
三十個呼吸之後。
“來了沒?”
“”
此時的侔洪氏的巫,正在苦苦等待赤方氏的巫給他回帖。
大約到了中午的時候。
“來了沒?”
侔洪氏的巫問了一聲,剛轉過去,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沒有人回答了?
轟!
地動山搖,木製的“傢俱”全都原地起飛,劈裡啪啦倒了一地!塵埃飛落,侔洪氏的巫一個沒站穩,屁股著地差點跌成八瓣。
就是突然,十分突然,挺突然的
“報”
之前溜出去進草堆噓噓的戰士慌張的要死的跑了回來!
“巫,來了來了!”
侔洪氏的巫勃然大怒:“誰來了!”
那戰士道:“還有誰,赤方氏來了!”
“那外面打來了赤方氏的小巫師,放出話來說要把我們部族給什麼拆遷掉”
侔洪氏的巫又是大怒:“來得好!我正等他呢!”
他一把抄起自己的黃銅大斧,哇呀一聲就衝了出去。
但是沒等兩步,巨大的爆炸聲再度響起!
轟!又是地動山搖!
侔洪氏的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妘載拿著斧柄在按著一個戰士的腦殼使勁打,周圍火光四射,木製的屋子要麼燃燒,要麼倒塌,已經被放倒了一幫人。
“住手!”
侔洪氏的巫第三次大怒,掄起自己的斧子就向妘載殺了過去。
妘載就罵了一句:“住你大爺,你對我的族人實施精神打擊,我對你的族人實施肉體摧殘,這難道不是很公平嗎?”
能炸你為什麼我要和你好好說話?
侔洪氏的巫掄起斧子,妘載抓著那個人質就跑,兩個巫師在大門口發生衝突,而大羿就和透明人一樣走到了巫師的石屋裡。
“誰?!”
那個留守的戰士猛然警覺,但是被大羿一拳砸在腦袋上,當場昏了過去。
“唔”
大羿摸了摸下巴,頭上的咕子也有樣學樣,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雞嘴(動作同步)。
他看到那張牛皮,然後看到了釋放詛祝的神靈。
大羿的目光轉了一下,看到了躺在床上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尤牢,大羿想了想,舉起了拳頭走了過去。
尤牢的目光就像是見鬼了一樣,渾身冒汗!
你不要過來啊!
而大羿忽然止步,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下週圍,抄起一根木棍。
這個好一點,打人不疼,不然拳頭下去他恐怕要死了。
大棒的陰影瞬間籠罩了尤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