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和也不是什麼秘密,本來就不對付,赤鬆子是和自己師弟神農一個戰線的,更是自己這一派煉氣士的“政治敵人”。
“哼,要不是風聲獸看到這裡還可以,我才不來這鬼地方。”
妸荷甘看著天空,陰鬱的天空,看起來要下雨一樣,南方就是這樣,一到夏天,動不動就下雨,畢竟這裡水汽太盛了。
甚至比起南禺山,都要來的難受多了,大江流域的氣候,讓已經許久不履足這裡的他,感到有些不適應。
另外一邊,北門成對祝融行禮,那禮節讓祝融和崇伯看了,頓時眼前一亮:
“中原人?”
北門成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都是中原人,那在這個時代天生就有了親切感,北門成給出的解釋是:
“諸位可知,這幾年天下間的變革,皆出於何處?”
“當然是南方,我們,就是來南方,看看變革之地的,煉氣士遊走山川,有神異之處,當然要來看一看。”
“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說是幾位,事實上重要的就隻有崇伯和祝融,祝融請崇伯先開口,崇伯則是很慚愧:“我乃戴罪之身,豈敢放肆。”
於是祝融也不在意,便道:“家祖容光,大明照於幽微之山,使日月有明,清暉在天,明無不察!曾任黃帝麾下大司馬,使夏官一職,源流同出炎帝,與中原四帝之一縉雲氏同。”
太子長琴的父親,祝融氏跟隨顓頊帝擊破共工氏於不周之山,後來祝融去南方,那是黃帝曾經封給他們先祖的地方,靈澤與衡山之地,顓頊同意之後,使本部孫重、黎為火正,是顓頊族祝融氏,亦稱北祝融。
而炎帝一係的祝融氏,則是南祝融。
同樣,縉雲氏與南祝融的先祖,都是同一支。
北門成大呼內行...哦不是,大呼厲害:“久仰久仰!原來是火神一脈!”
幾個煉氣士都是“久仰久仰”,隻有妸荷甘還在嘀嘀咕咕,等到崇伯準備說話的時候,老先生才反應過來,還沒等崇伯說話,開口就是“久仰久仰!”
崇伯鯀人都愣住了。
我他麼還沒說話呢,你就久仰了?你久仰誰啊?
“久仰....嗯?”
妸荷甘還在行禮,卻發現崇伯的面色有些尷尬。
“咳咳,算了,我一個罪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崇伯因為尷尬而放棄了自我介紹,北門成則是道出了他們的真實姓名,祝融一開始還沒在意,但是想了一會,眼睛忽然瞪的老大!
“你,你說你是?”
祝融大驚失色!
北門成笑道:“是,便是你想的那樣,我曾與貴祖容光,同事於黃帝軒轅氏。”
黃帝時期的煉氣士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祝融和崇伯都是大驚不已,而這個時候,妸荷甘則是咳嗽了兩聲,不屑一笑,言道:“嗬,他是黃帝時期的煉氣士,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妸荷甘這副逼態十足,畢竟北門成低調的裝逼,那咱們這年紀,可不能低調了!
是你先裝逼的!
“嗬,我這來曆,你們可聽!”
“師曦采獵我降世,太昊製表我清眠;”
“老龍傳法我坐前,神農為弟我為先;”
“赤鬆出山驚懼我,廣成證道我來見;”
“八百年始風雨過,唯我妸荷法清天!”
天低江靜,妸荷甘一通大逼裝下來,將祝融和崇伯兩個人唬的一愣一愣。
而在吹牛逼中,船隻也已經抵達了南方的岸邊。
新的世間,新的牛皮,還要繼續被吹出來,隻要還有希望,牛皮就不會停止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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