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是惡人的老師,惡人是善人的借鑒,吉祥是凶險的驗證,凶險是吉祥的多餘”
廣成子吐槽:“怎麼會是多餘啊,那凶險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應該說是苦儘甘來前的磨礪啊!”
“不過,妘載所做的,一定是正確的事情,有些東西確實不算是正確的,我活了一千五百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啊”
兩位大仙人在邊上看戲,看的滿頭是汗,而被他們壓製的,浮動在雲靄之中的女仞,此時她那茫然的雙目,看到了妘載劈開岩畫的一幕。
然後,那個指天罵地的年輕人的模樣,似乎就變得清楚一些了
記憶的碎片湧來,女仞似乎回憶起來了,在三十多年前,她就是在那片岩畫前進行了莊重而無用的祈禱。
她的眼中,漸漸升起光輝來。
有冉氏的巫師捂著流血的腦門,就愣住了,看著妘載那犯了大忌諱的行為,因為這種行為過於囂張以至於他一時半會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而妘載,繼承了赤鬆子的優良傳統,在到處指指點點。
“六千年前,這裡是有先民生活的吧!那他們到哪裡去了呢!是死了還是遷移了呢,你們不知道,你們當然不知道,先民們祭祀岩畫,但是太陽神庇護了他們嗎,當然沒有!”
妘載揪住一個人,嚇得那人臉色蒼白,因為妘載又抽出了一把小鐵刀,在他面前到處比劃。
“我知道,一定有杠精要到處說了,說我又沒有參與六千年前的遷移,我怎麼知道火神或者太陽神沒有庇護呢,我當然知道了!”
眾人都表示自己沒有說,被揪著的那個人更是極力反對,表示自己連嘴巴都沒張開啊!
“不,不要表示,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肯定要這麼說!你看你現在就在狡辯!”
妘載把那個人丟到一旁去,對諸人道:
“他們都消失了,如果太陽神庇護了他們,火神護持了他們,他們又何必捨棄古老的故土呢!這片廣大的河穀是何等豐饒啊,根本不需要遷移也能活的很好!我告訴你們吧,那個時代既然發生了大洪水,那麼就證明那個時代的氣候是溫暖的!”
“這就是天地的規律,也是天理之一,冰期和融雪期會交替到來,一看你們就沒有文化!而那個時代,連圖騰的概念都沒有誕生,真的會有神靈嗎?”
“或許會有,但你們又拿什麼來證明呢?!”
“我證明不了那個時代沒有神,你們也證明不了那個時代有神,存世的天神都是近古之神,煉氣士也都沒有活過六千年的人,所以沒有辦法證明但我有一點特别確認!”
妘載指著那個岩畫:“我現在劈了它一下,它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真的吧!那它就不存在了,至少現在不存在了!”
說罷,又把巫師拽起來,巫師下意識捂住臉,妘載一抬手,還沒打巴掌,巫師就開始叫,而妘載大罵道:
“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個智者,現在我覺得你就是個傻子!”
“來,我覺得,祭祀太陽神,呼喚火神這種事情,讓巫女這種瘦弱的人來做不太好,巫師能溝通神靈,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那麼我看你就很不錯,你先到火裡和火神說一說吧,讓他給太陽神帶個口信,我這裡女子都是些歪瓜裂棗,等我給他物色兩個好看的,再給他送過去!”
“我知道你們這些傢夥都已經不怕死了,那變成火神也無所謂吧?”
巫師怒極,渾身顫抖,忽然鼓起一口勇氣,對妘載嗬斥道:“太陽之子!你,你以為我不敢為太陽的祭祀獻身嗎!你以為我是那種欺騙别人的巫師嗎!”
妘載:“不,你這話說的很好!我一眼就覺得你很誠實,所以才挑你去,我相信你啊!不然讓一個心裡害怕還會說謊的過去,我還怕傳達口信不到位呢,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