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整個蚩尤九大主城,此刻風雲際會,籠罩在一股沉悶的壓抑之,這一切的壓抑,將在魔將之戰的一刻,爆發!
王墨在蚩信府安靜的居住,四天後,他不在修煉,而是盤膝坐在院子,雙手掐訣,迅速的變化,這每一個變化內,都蘊含了殺伐之戮的烙印。
王墨這一坐,便又是七天!
初始時,那負責他起居的兩個軍士,尚還安定的站在不遠處觀望,但隨著他二人的檢視,漸漸的,一股殺伐之氣在二人心瘋狂的滋生,他二人心神劇震,好似不收控製一般,雙目通紅,露出濃濃的殺機,但其神智,卻是已經消散。
在這股殺伐之氣濃鬱到極限,他二人慾要爆發之時,王墨在打坐睜開雙目,其目一片清明。
這兩個軍士接觸到王墨的目光,好似冷水灌頂一般,立刻清醒過來,雖說如此,但他二人體內的魔氣,卻是消失了大半,驚恐之下,二人遠遠地退後,再也不看去看王墨修煉。
“殺伐之戮,取殺氣、化生死融為烙印,到目前為止,我所殺之生靈數量不少,但為何這殺伐之氣,卻是不多......這裡面,定有原因!”王墨目露沉吟,他仔細回想學習了殺伐之戮後,每次煉化成功的一幕幕。
一幕幕追憶,在王墨腦閃過,這一過程,較為漫長,王墨坐在院子內,慢慢的摸索,把每次成功煉化殺伐之氣的經曆,在腦無限的放慢,尋找一個相同的契機。
許久,王墨暗歎,他數次煉化殺伐之氣的經曆,仔細思索之下,幾乎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好似都是偶然獲得,並無任何必然性。
“......當日殺那島妖之時,到是有些蹊蹺......當時我含怒出手,居然煉化出了一道殺伐之氣......”王墨目光一閃,但立刻便又黯淡下來。
“可這也說不通,畢竟之前也有煉化殺伐之氣時,心緒沒有波動,而且還有幾道殺伐之氣,是從魔兵煉化,具體是哪個魔兵,則無法知曉。”
王墨沉吟許久,始終不得要領,他眉頭漸漸皺起。
“這殺伐之戮是我此行進入勾亞無儘地界的重點之一,當年學這神通的目的,便是為了配合殺氣仙力和生死奧義,為師尊神農以後的重歸預防。現在我有了精血勒晶,這兩樣相互配合之下,籌碼有餘,但精血勒晶畢竟有限,我的重點,還是這生死烙印!”
王墨沉默,這殺伐之戮他修煉也有數年,煉化出第一道殺伐之氣,便代表此術小成,可若是使其大成,實在太難。
“這殺伐之氣內我總感覺還有奧秘,可惜我所控太少,無法試驗。”王墨抬起右手,在其指縫內,五道黑白之氣急速旋轉。
“隻有五道......即便是算師邇腥身的那一道,也隻是六道罷了!”
王墨輕歎,這殺伐之戮,他始終還是無法琢磨透徹,關於這殺伐之氣如何產生而出,卻是頗為費解。
他想出了很多原因,但每一個原因,都隻是唯一,沒有共通。
“看來,我需要大量的嘗試,大量的推衍,方可有機會領悟這殺伐之戮的奧秘!”王墨眼寒芒一閃,一股殺機在目內湧現。
他沉吟少許,仙識立刻散開,橫掃一圈,在假山之後的院子外,找到了負責他起居的兩個軍士。
他二人對於王墨的神通,可以說是從心裡產生了恐懼,不敢接近,但蚩信之命卻又不得不遵從,於是便把守在院子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打擾。
王墨的仙識在這兩個軍士身邊一掃而過,傳出一道仙念。
少頃,那兩個軍士從院子外走進,在王墨身前三丈外停下,齊聲恭敬道:“參見王副將!”
“我要出去一趟,你二人帶路!”王墨平淡的說道。
二人一怔,連忙稱是。
王墨身子向前一送,便踏出數丈,向外走去,這兩個軍士立刻緊跟其後,其一人猶豫了一下,恭敬的問道:“王副將,可要準備戰騎?”
“不用!”王墨一晃之下,便繞過假山,出了院子。
一行三人,出了蚩信府,王墨走在前方。蚩信府所在之處,是贅疣城東方,此地較為安靜,他隨意的向前而去,踱步而行。
王墨走速不快,他行走間,打量四周,漸漸的,穿過了東方之後,便來到了贅疣城的心街道,此處臨近河道,行人眾多,商鋪林立一側,頗為熱鬨。
陣陣鼎沸之聲,徐徐傳入耳內,四周穿梭而過的行人,有男有女,勾亞無儘地界衣著較為開放,尤其是那些女子,更是衣著鮮豔的同時,露出大半的肌膚,若不是膚色有些怪異,看去倒也頗為賞心悅目。
眼前的一切,使得王墨多日來的心緒,為之一鬆,他緩緩的行走,好似一個凡人一般,體內仙力不知不覺的隱匿起來,如同川流不息的河水緩緩乾枯。
一路走去,王墨時而在一些店鋪外停下,打量幾眼,或是進入,或是離開,但每次滯留的時間,都是很短。
他好似一個過客,在這異地他鄉,緩緩的行走著。
王墨的相貌,並非英俊,但隨著修行,卻有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如此一來,四周的行人,有一些較為開放的女子,時而交錯而過,會把目光落在王墨身。
一身黑袍又長相頗為氣的王墨,遠遠看去,好似手無縛雞之力,如若一個書生一般,至於他身後始終跟隨的兩個軍土,在眾人眼,卻是典型的護衛。
隻是,在王墨的身,始終都有一股與此地截然不同的氣息,使得他,無法真正的融入這裡,如此一來,其身影,卻是有一絲沒落,淡淡的散出。
四周的行人,時而有一對對男女談笑而過,神態頗為親昵,與他們相,王墨的身影,卻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他走在人群之,四周的喧鬨,好似另一個世界,一對對男女,好似另一個時空,眼前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半點的熟悉與聯絡。
一絲說不清的心緒,在王墨心升起,他輕歎,這條街道還很漫長,可他,卻是不想在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