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地大郎崇拜的道:“四叔,您太厲害了,您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東溟子煜冷聲道:“昨日我差點被打死,就悟了,有人欺上門,講理沒用,狠狠地打回去,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噗!”
二郎沒心沒肺的笑出來,“四叔昨天還跟那兩個混子之乎者也的講聖人之道呢,結果被人家一磚頭給乾翻了。”
東溟子煜:“……”原身的迂腐,是他的鍋。
東有糧訓斥小兒子道:“别胡說八道,你四叔是讀書人,知禮義的。”
東有銀不陰不陽地道:“我看四弟醒悟的好,唸了幾年書,連個童生都不是,就不要擺那酸書生的架子了。”
“三弟!”
老大和老二同時出聲製止。
東溟子煜倒是沒在意,道:“他說的對。”
東有銀不滿道:“他啊他的,規矩禮儀呢,連個三哥都不叫了。”
東溟子煜也是心塞,他堂堂無上皇,滄瀾帝國皇帝的爺爺,太上皇的爹,真不習慣叫别人爹孃、哥嫂。
不過,他遊曆多年,適應能力也強,當下就叫道:“三哥。”
東有銀沒想到東溟子煜這般聽話,訕訕地不說話了,默默趕路。
有了東溟子煜製造出來的效果,幾個東家的男人儘管心裡發虛,也都拿著鐵鍬、鋤頭,做出凶狠之色。
村裡人即便是動手也都是棍棒拳腳居多,極少有拿著鐵鍁、鋤頭直接往腦袋上招呼的。
幾人順利的到家,家裡人聽到動靜,都開門出來。
錢氏邊繫著衣帶,邊焦急地問道:“怎麼這般快就回來了,發生了何事?”
看到東溟子煜,一驚,“四兒怎麼也去了?”
聽到隔壁院子裡開門的動靜,東有銀忙道:“娘,進屋再說!”
錢氏一看手推車上濺出來的水漬,眼睛一亮,忙招呼幾個兒媳,趕緊將水桶提屋裡去。
東溟子煜拿了兩個小地瓜給大郎和二郎一人一個,“你們吃了,去接接三郎和四郎。”
剛才天黑,都沒看清挖的什麼。
大郎拿著地瓜,詫異道:“這是什麼?
不是地蛋吧?”
東溟子煜沒想到這裡有土豆,卻沒有地瓜,就道:“我在書上看到過,這叫紅薯,和地蛋差不多,都是糧食,比地蛋香甜。”
二郎直接在身上擦了擦土,就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點頭道:“是甜!”
大郎也咬了一大口,歡歡喜喜的帶著二郎去接三郎和四郎。
錢氏有些心疼那兩個地瓜,但她不會下四兒的臉面要回來,轉而問道:“怎麼找到這麼多水?
還找到了地蛋和……紅薯?”
不用東溟子煜再次撒謊,東有糧就興奮地將事情經過說了。
錢氏雙手合十,連連感謝上天和菩薩,然後道:“當年那遊方大和尚說的沒錯,四兒真是咱家的福星。”
三嫂孫氏露出不屑之色,目光落在那些地瓜和土豆上,“娘,有水有糧了,今天這餐飯要不要吃好一點兒?”
錢氏臉色一冷,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下一次弄到水和糧還不知何時,撐死這頓,下頓餓死嗎?”
孫氏縮了脖子,臉上有憤憤之色。
東有銀一把將她扯一邊兒,喝罵道:“滾一邊兒去!有娘做主,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東溟子煜對錢氏道:“娘,今天這餐别放觀音土、草根、樹皮了,糧食的事,我來想辦法。”
錢氏還是心疼糧食,蹙眉道:“你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