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清麗的臉蛋毫無血色,蒼白得有些嚇人。
看著這樣的江瑟瑟,靳封臣心疼得就像被人就緊緊揪住一樣,他緩緩握緊拳頭,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
銳利冰冷的視線射向莫邪和寒冰,“到底怎麼回事?”
莫邪和寒玉對視了一眼,然後斟酌了下,才如實交代,“少夫人在您出國的這段時間裡反覆發作,身體的情況很差。”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靳封臣還是有些沒辦法接受。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她一直在承受著痛苦,一個人承受著,他的心就疼得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而且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莫邪和寒玉竟然瞞著他!
“為什麼不告訴我?”靳封臣怒聲質問。
“這……”
莫邪和寒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靳封臣怒極反笑,“你們兩個真是好樣的,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我,瑟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最後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吼出來的。
從來沒見過他的情緒這麼失控過,莫邪和寒玉兩個都嚇得身體一震。
“少爺,其實……其實是少夫人不讓我們告訴您的。”
儘管害怕,寒玉還是硬著頭皮解釋。
瑟瑟?
靳封臣愣了幾秒,然後轉過身看著江瑟瑟,身側雙手緩緩握緊。
是啊,他早該想到是這麼回事。
她寧願自己強忍著痛苦,也不願意讓他在國外為她擔心。
可她為什麼不知道這樣做,他隻會難受,會更心疼。
“少爺……”
莫邪還想說什麼,卻被靳封臣打斷,“你們出去。”
莫邪和寒玉相視一眼,聽話的退了出去。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隻聽見監護儀運作的聲音。
靳封臣將江瑟瑟略有些冰的手握進手裡,眼睛緩緩閉上,掩去了眼底的自責和心疼。
他後悔了。
他不該出國,不該留下她一個人。
他根本無法想象這些天瑟瑟病情發作的時候,她是怎麼熬過去的。
隻要想到她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刺疼入骨。
“瑟瑟……”他小聲低喃。
忽然他握著的手指輕輕動了下。
他趕緊睜眼,隻見江瑟瑟皺起眉心,眼睫毛輕顫。
“嗯……”
江瑟瑟呻.吟了聲,雙眸緩緩睜開,眼神有些茫然。
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好累,累到連指尖都不想動。
見她醒過來,一絲喜色自眼底掠過,靳封臣小聲地喚道:“瑟瑟。”
聽到聲音,江瑟瑟連忙扭頭,在看到他時,原本還慘淡的小臉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封臣,你回來啦。”
靳封臣寵溺一笑,“嗯,我回來了。”
江瑟瑟還想說什麼,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情況,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幾分,她想了想,說:“我隻是太累了,在這裡睡一覺。”
就算是現在,她還是不願意告訴他真實的情況。
靳封臣既心疼又生氣,他握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輕吻著,“莫邪和寒玉都已經告訴我了。”
“啊?”
沒料到莫邪和寒玉已經出賣自己,江瑟瑟愣住了。
隨即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莫邪和寒玉能解決的。”
“傻瓜,我沒怪你。”
靳封臣撥開她頰邊的碎髮,眼裡滿是自責,“我隻是心疼你一個人承受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