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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兩人又跪回到正中間的地方。
皇後向著大佛磕頭，鳳九兒的動作也如出一轍。
完事後，皇後側頭看著鳳九兒：“你可知道，這些佛像的寓意？”
鳳九兒月眉一蹙，搖搖頭：“回皇後孃娘，小人還真的不知道。”
“都看好幾遍了，完全沒猜出來。”
皇後向鳳九兒伸出手，鳳九兒扶著她，兩人一同站起。
“你去讓外面的人準備些點心，咱們先不回宮。”皇後吩咐道。
“是。”鳳九兒頷首，放開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剛才的男子帶著一人，將茶點送了進來。
兩位男子離開，帶著鳳九兒在四週轉了一圈的皇後，和鳳九兒一起，來到涼亭下。
此時，已是黃昏，四週一片橘紅色。
鳳九兒給皇後倒了茶水，在一旁的位置上坐落。
“皇後孃孃的心事，和這裡的佛像有關？”
皇後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本宮的心情，是一輩子都解不開的結。”
她抬眸，對上鳳九兒的目光，嘴角微微勾了勾：“本宮，根本就不喜歡皇上。”
“在嫁入皇室之前，本宮已心有所屬。”
皇後看著夕陽的方向，眸光悠長，似乎在回想什麼。
“我本鳳西國的大公主，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卻不想，和一般國家的公主一樣，被當成了國與國之間聯盟的工具。”
“雅貴妃說得對，本宮確實什麼都不懂，一個活在深宮三十年的女子，她能懂什麼？”
皇後淺笑，笑自己的無能，笑容，很無奈。
她視線一轉，看向寺廟：“那些佛像，小鳳看不懂，本宮能看懂。”
“這是西域一種為了鎮壓鬼神做出來的佛像，想必，在三十年前，鳳穹蒼已犯下十惡不赦之罪吧。”
“鎮壓鬼神？”鳳九兒嚥了嚥唾沫，表現出吃驚和畏懼。
“是。”皇後頷首，又捏起的茶杯。
“這是對至親之人靈魂鎮壓的陣法，也不知道鳳穹蒼當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皇後獨自斟酌，無奈又無助。
但，這個時候，鳳九兒哪裡還有心情去想其他。
至親之人？當年，鳳穹蒼的至親不應該是當時的帝皇嗎？
爹爹當時不肯娶先皇指定的女子，獨自離開，回來之時，先皇病逝，鳳穹蒼為王。
難道說，先皇並不是簡單的病逝，而是被鳳穹蒼害死的？
要不然，這裡的佛像要怎麼解釋？
鳳九兒斂了斂神，深吸一口氣，回頭。
“皇後孃娘，按照你這麼說，這裡面有冤魂，你……不害怕嗎？”
皇後對上她的目光，搖搖頭：“有什麼可害怕？”
鳳九兒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皇後孃娘是說，這裡在你嫁給皇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嗎？”
“嗯。”皇後頷首，“成婚後幾天，皇上帶我來過一回。”
“這個地方很安靜，我也喜歡。”
“後來，煩心的時候，我便出宮，在這兒待上一會兒，心裡的煩躁便能緩解。”
“有的時候，人比鬼魂更加可怕，不是？”
皇後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小鳳，你也試試，這個糕點，我都吃三十年了。”
“當年的小師傅，現在都變成老師傅了，聽他說，當年他也在宮裡待過，難怪做的糕點如此可口。”
鳳九兒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裡。
三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