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珊珊一步步的朝著壁畫之上走去,她的眼眸一直看著的是第二幅畫,確切的說,看著的一直是海中的那個男子,她的臉上流出了兩行清淚,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海中掙紮的男子。
“颸……”
她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愛戀,帶著無儘的思念,帶著無儘的痛苦。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這人好像已經不是譚珊珊了,無論從眼神,動作,還是神態,還是懸浮的能力,與剛才悶雷一般的吼聲,都已經不是譚珊珊了,她在說什麼,這畫中男子的姓名嗎?
“你覺得我名字不美,女娃不好聽,便給我取名為思,意味著日夜都在思念著我,而你本名叫風,也改成了颸,隻不過不是思唸的思,而是代表微風的颸,你說過要將我永遠攬入懷中,就如這個字一樣,為什麼沒有等我……”
“為什麼你先走了……”
“颸,我好想你……”
“東海敢取你性命,那我便踏平東海!”譚珊珊的語氣忽然強烈了起來,看著壁畫上的東海,一掌便拍了過去,整個山壁都顫抖了起來,旋即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隻見那畫著壁畫的山岩,忽然出現了無數裂縫。
而譚珊珊的身軀,也從一旁的洞中鑽了出去,然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走,先出去!”李墨快速的道,然後第一個從這裡爬了出去,三米多高的大坑,輕輕一躍便來到了珠峰之上。
在珠峰外,譚珊珊淩空而立,看著偌大的雪山,然後陷入到了呆滯中,似乎有些不解。
這時,陳教授,王老,吳戰等人也都出來了,在吳戰的幫助下,全部從深坑之中爬了上來,然後都看著淩空而立的譚珊珊。
“這就是曾經的那片海,現在已經成為了高山!”李墨忽然開口道。
譚珊珊的目光忽然看了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幅地圖!”李墨示意安德森將這地圖拿出來,安德森趕緊了出來,遞過去。
譚珊珊伸手一揮,這地圖便自行飛了過去,還未打開之時,便露出震驚之色,這地圖的材質她怎能不熟悉?她打開看了看,這地圖之上畫著的正是那一片海。
“哈哈哈!”譚珊珊忽然便大笑了起來,環視四周巨大的喜馬拉雅山脈,狂笑不止,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不停的掉落依舊在笑著,那笑聲如杜鵑啼血,淒厲異常。
“東海,你淹死我心愛之人,我率領部眾攻伐你,雖明知不敵,但也要像你討要一個說法,就算我死,也要將這一口怨氣化作一種鳥,世世代代為填平你而生存!”
譚珊珊講到這裡,眾人忽然皆是明白了,精衛填海。
這譚珊珊如今成為了精衛嗎?這不是神話之中的事嗎?怎麼可能是真的?
“我就說這一切都是真的,ok?看吧,正常人怎麼可能會飛?又怎麼可能說出這段曆史,這都是真的,是真的!”安德森興奮極了。
“這才是真相?”陳教授一臉震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