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打臉。
若不是此時時聽雨他們就在旁邊,
何北同高低得跟對方罵上幾個回合。
“不用了,這點費用我們還是出得起的。”
袁仁傑聽罷,嘴角勾起,“那真是遺憾,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等到出了家屬院的大門,袁仁傑才對司機師傅道:“平日裡他們處處與我們爭,沒想到我們能在這上面扳回一局,時老師真是我的貴人。”
司機也笑著附和了兩句。
他們的運氣可不就是好嘛,要知道這畫最開始可是羊城賓館訂做的呢。不過現在畫已經是他們的了。
見袁仁傑滿臉笑容,
心情頗好,
司機師傅道:“經理,你說我們要不要把羊城賓館跟時老師訂的畫現在在我們賓館這事宣揚出去?”
“聽說這次米國的商務團就是衝著時老師的畫去的,要是知道羊城賓館毀約,肯定不願意再留在羊城賓館住了,到時候咱們不就有機會了。”
袁仁傑瞥了對方一眼,語氣倒是沒了之前的愉悅。
“說肯定是要說的,但是不能提羊城賓館毀約的事情,隻說我們有時聽雨的畫就成了,對方若是真的喜歡時老師的畫,便有可能退了羊城賓館的房轉來我們這邊,即便不來也沒什麼,我們得了時老師的畫那也是好的。”
即便跟羊城賓館的競爭再激烈,
可對方也是代表華國的。
他是想要截羊城賓館的單子,但一切都還是以國家形象和城市形象為優先。
不能給外國人留下一種華國人會毀約不講信用的壞印象。
他們可以內鬥,但不能讓外人瞧了熱鬨。
司機師傅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言了。
袁仁傑走後,
何北同還想再磨時聽雨一陣。
可時聽雨始終禮貌且疏離地招待著,弄得何北同有種萬般手段都被一團棉花化解的錯覺。
最後確認時聽雨卿心似鐵,也隻能無功而返了。
他有種感覺,那幫米國人可能要退房了。
事實證明,何北同的預感是對的。
他和袁仁傑幾乎是前後腳回到的羊城。
當天羊城就傳出白雲賓館買到了時聽雨畫作的訊息。
約翰等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找人問了一下這邊時聽雨的畫為什麼還沒有到。
何北同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們跟時老師約定的交貨時間還沒到,
所以……”
約翰聽罷,心下有些不快,當初訂房間的時候對方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到底是在國外,
他也就不跟何北同糾結這個問題了。
當初他跟著這個商務團來的時候是誇下海口的,
現在確定這裡沒畫,而另外一個賓館有,那還猶豫什麼,退房然後去住白雲賓館唄。
說乾就乾,當下約翰就跟商務團的人商量了一下,退了這邊的房,改去白雲賓館。
袁仁傑聽下面的人說,米國商務團那邊來訂房了,心中暗道,成了!
何北同看著被車拉走的商務團,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認命地去向領導報告去了。
領導的臉色很不好,“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到手的人居然還能讓他們走了?”
何北同道:“白雲賓館那邊買了時老師的畫,那米國商務團最開始訂我們這邊的時候也是因為我們這邊人說的,有時老師的畫。”
領導揹著手在辦公室走來走去,看著何北同哪哪都不順眼,“你怎麼能讓白雲賓館的人把畫給搶走呢!”
何北同倒是不懼,
他道:“白雲賓館出價一萬買時老師的畫。”
不說他們和時老師之間還有毀約的事情在,就是沒有毀約的事情,八千和一萬,誰都知道要選一萬的那個。
領導語塞,有些煩躁地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何北同聽話地離開了辦公室。
領導坐回椅子上,此時他也開始有些後悔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應該讓老何多提點價上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