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都聽的犯懵了,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張楚見對方不說話,更確定了這猜測,便搖頭惋惜著說:“知道涉案價值這麼貴重的東西,後果有多嚴重麼?涉念在老同學一場,我們就當作沒看見,勸你自首,改過自新。但是,彤兒在前邊說的話,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因為,我不需要一個手腳不乾淨還死要面子的員工,畢竟,有過前科,隨時都有可能監守自盜啊。”
之後他又看向滕州,笑道:“喝一口,就是同犯。”
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彷彿親眼看到趙凡在西華偷了始祖大紅袍和錦盒一樣。
眾多同學也覺得合情合理,就開始了唇槍舌劍,說的一句比一句刺耳難聽,連覺得他們過份的一些同學,看向趙凡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
而趙凡成為眾矢之的後,卻一如之前般平靜的端起茶杯,無視了老同學們的風言風語,他邊遞到嘴邊品著,邊將錦盒收進懷中。
“凡哥……”滕州六神無主,慌了。
趙凡滿不在乎的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信得過哥們的人品,就喝。”
滕州意識掙紮了數秒,最終端起茶杯。
劉媛媛凝視著處之泰然的趙凡,若問心有愧,怎會裝的如此淡定?她想了想,也跟著喝起了始祖大紅袍。
“這膽子,真夠大的啊,班長放心,我會幫你給警方作證你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喝的。”張楚臉色不自然的笑著,老話說,吃不到葡萄說不葡萄酸,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那茶太香了,但趙凡跟滾刀肉似得不識時務,又不好當著老同學們的面明搶。
鄭亞彤一歎,她知道張楚對劉媛媛的計劃,但自己是沒資格吃醋的,若是離開張楚,那麼將再無經濟來源,名牌衣服、包、化妝品全都拜拜了,所以除了在心中嘀咕下,沒有任何不悅,不止如此,這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聚會正是她為其出謀劃策的。
張楚把手機拿到桌下,又給那號碼發了條資訊,“蛇哥,我再加價十萬,穿保安服那個,打破相的同時在斷一條腿,懷中藏的盒子,也搶走回頭給我。”
“收到,好戲在一刻鐘後即將上演。”對方回覆了句。
“來,繼續吃,别被那個監守自盜的東西敗了興致。”張楚招呼著一眾老同學,紛紛動起筷子。
而王斌則邊吃邊觀察小桌子那邊,趙凡已第三次往茶壺添水了,空氣中瀰漫的香味,卻是絲毫沒有衰弱,便真正的相信了那是始祖大紅袍的事實,若非如此,第二次添水時味道就會淡化許多。
不知不覺中,過了十五分鐘。
就在這時,3號包廂的門被一腳踢開,腳步聲雜亂,衝進來九個魁梧的大漢,而為首的,穿著背心和花褲衩子,雙臂之上各紋著一條凶厲的紅瞳眼鏡蛇,手上提著把短刀,眼神陰鷙的掃視著包廂,其餘大漢清一色黑衣,氣勢極為浩蕩。
眾多同學被嚇的噤若寒蟬,連問都不敢問,這大桌前圍坐的人中,唯獨張楚面不改色。
黃曲認出了為首者的身份,他哆嗦著嘴說道:“蛇……蛇哥?”
“蛇哥是誰?”張楚明知故問。
黃曲本來不敢說的,可張少想知道,他便頭皮發麻的介紹說:“京九爺的名字,張少想必應該聽聞過,名動豐台的地下大人物之一,負責不少大家族的場子。像這霧裡觀花,據說就是京九爺力壓其它幾個大勢力,讓大名鼎鼎的肖家對京九爺刮目相看,把連同這場子在內的二十個娛樂場所交由他看管的,而蛇哥,正是京九爺麾下四大戰神之一……”
肖家,京城有名的大家族,武道不怎麼樣,實業卻極為了得,所以影響力很大。
眾多同學中絕大部分都聽聞過,而京九爺就更不陌生了,負責肖家二十個場子,像這等人物,麾下四大戰神據傳殺人不眨眼,其中的蛇哥豈是他們敢招惹的?一時間,更加畏懼了,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此刻,蛇哥終於開口了,他提起短刀指向劉媛媛,“你是劉浩的女兒是麼?”
劉媛媛疑惑的點頭,“有什麼事?”
“事大了。”蛇哥冷笑的說:“其它人該吃吃,該喝喝,你,跟我走。劉浩不仁,就别怪我不義了。”
話音落下,便有三個黑衣大漢走向劉媛媛。
張楚覺得時機已到,他站起身正要開口報出自家老子姓名讓蛇哥給個面子時,卻被人搶先了一步,就見滕州義無反顧的站在前邊,攤開兩臂將劉媛媛護於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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