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先回了。”趙凡搖頭一笑,轉身便要離開,即便獅子不會因為一隻蚊子的叮咬而發怒,但心中也會覺得膈應。
“哎?等一下啊。”張楚眼珠子一轉,伸手拉住他肩膀。
趙凡挑眉問道:“有事?”
“脾氣還挺大啊,放心,身為老同學,是不會嫌棄你的。”張楚笑裡藏刀的說道:“說來挺巧的,知道我和彤兒今天要去乾什麼不?今晚初中同學聚會,看你應該下班了吧?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起去聚聚如何?”
“聚會?”
趙凡稍作思考,便點頭道:“那好吧。”
人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正兒八經的上學,那半年中還是有一個朝夕相處又在宿舍睡上下鋪的同學,名為騰州,所以這份記憶彌足可貴,他也想知道那哥們如今過的如何。
張楚指著不遠處停的奔馳,為難的說道:“我車後邊座位都放滿東西了,你就坐11路吧。地址是霧裡觀花會所,12層3號包廂,七點半開始。”
鄭亞彤炫耀的問道:“楚哥,我忽然忘了,這車當時你買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不多,落地也就三百多萬吧。”張楚挽著她,不再理會趙凡,而是轉身邊走邊放大了聲音說:“趁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回去換個法拉利,那個七百萬有面子……”
趙凡望著這一男一女的背影,輕輕歎道:“幼稚。”
之後他返回西華公司,把東西放入宿舍擺放整齊,想把來時的衣服換回來時,卻在架子上發現一張字條,“阿兆,我見你衣服有些臟了,便拿去洗了。”末尾還畫了個笑臉。
除了皇甫晴,他想不到還能有誰?
“得了,看來我要繼續穿著這身保安服去參加聚會了。”趙凡苦笑著把字條燒為灰燼,便又走出了西華公司,他攔了輛出租車,對司機說了地址。
霧裡觀花挺有名的,一說就知道,司機踩下油門前往了目的地。
因為堵車,七點四十分,終於抵達,晚了十分鐘。
……
12層,3號包廂。
張楚和鄭亞彤和一眾老同學相談甚歡,唯獨有一個頹廢又疲憊的青年在角落中,顯得格格不入。這時,張楚看了眼手錶,大笑著道:“知道我們今天在路上碰見誰了麼?”
“張少,誰啊?”一個名叫黃曲的男生及時搭話道,他知道前者家境已今非昔比,就想多討好下,等畢業後說不定能在張家謀個待遇好的工作,故此一口一個“張少”很是恭維。
眾人也都紛紛好奇的問著,其中不乏有跟前者懷揣著同樣的心思,但也有單純好奇的。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趙凡!”張楚笑著回答,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令他覺得爽極了,就沒再賣關子。
“趙凡?這名字我怎麼沒印象了?”
“我知道了,和寧班花一起轉來的,半年後又轉走的那個。”
“他……我記得和張少有過節啊。”
“草,化成灰我也記得,我跟張少一起被他打過!”
……
而角落中的頹廢青年眼睛一亮,下意識的開口問道:“趙凡?”
張楚聽到這聲音,側頭看去,便冷嘲熱諷的說:“騰州啊,我記得你和他當時是玩得最好的吧,說起來你們還真是難兄難弟,他高考落榜,卻入職西華公司,不過是個看門狗一樣的保安,而你,更是連高中都沒唸完就去工地板磚了。”
滕州喉嚨挪了兩下,最終沒說什麼,棱角已被磨平,深知有錢有勢的對方不是他能惹起的。他本來今天不想來,卻聽說當年喜歡的女孩會來,才現身於此的。
“張楚,再怎麼說,我們是同學,這話是不是太過份了?”一個相貌有幾分姿色的女生冷眉斥道。
“我沒事的,劉媛媛,不要因為我傷了大家的和氣。”滕州心中一暖,那正是被他暗戀多年的姑娘,值了。奈何人家是富二代,知道自己配不上,就藏在了心底。
張楚拿起酒杯對著劉媛媛一飲而儘,笑道:“大班長,我開玩笑的,自罰一杯。不過,這都過去十分鐘了,趙凡怎麼還沒來啊?”
鄭亞彤打趣的說:“會不會自卑的不敢出現了?人啊,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彤姐說的對,不像某個工地的泥腿子,腆著臉也敢來。”黃曲附和道,雖未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是說滕州。
而其他想跟張楚套近乎的同學,也不想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不留餘力的一捧一踩。
“那就不等了,開始吧。”張楚衝著滕州像吩咐兒子般的語氣說道:“去通知服務員上餐,再要個小桌子,你單獨吃,不然身上的汗臭味會影響到大家的食慾。”
滕州攥緊了拳頭,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忍下此番大辱。
這時,3號包廂門被推開了,走入一道穿著保安製服的青年身影,眾多同學齊齊望去,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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